柳若晴在内心瘪瘪嘴,这父子俩为了活命,还真是甚么事都做得出来,甚么父子之情,在他们眼中底子就不存在。
她都没想到这帐本得来这么轻易。
陆元和回身从房间分开以后,朱义钭仍然死死地躺在床上,有些了无生趣的意味,看着床顶发楞,就是言渊说要拿药过来救他的命,他都毫无所觉了普通。
是他阿谁蠢货儿子甚么都不想就如许把他这个当爹的给卖了,眼下帐本已经到了姓严的手上,他另有甚么为本身辩白的余地。
“你这个老匹夫,你胡说,你有甚么证传闻我强抢民女了?”
朱义钭气晕畴昔没多久,就醒过来了,一醒过来,就听到言渊念着这些人的名字,差点又要吓晕畴昔。
而朱慎在获得那颗拯救的药以后,乐得不可,那里还管得了他阿谁躺在床上随时会死的父亲,服下药以后,便连声对言渊伸谢,“多谢钦差大人,多谢钦差大人!”
“陆先生,再去取颗药过来给朱大人服下。”
柳若晴天然是不会奉告这对父子关于此次的“诽谤计”,伉俪二人对视了一眼以后,柳若晴便没再说话,而是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持续看戏。
也不管朱义钭到底存着甚么样的内心说了这句话,言渊都当他是在夸本身,气得朱义钭又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畴昔。
可朱慎为了保住本身这条命,就如许等闲把本身的亲爹给卖了,朱义钭这会儿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悔怨本身如何会生出如许一头猪来。
“你……你这个混账,竟然连你爹都要出售,好……好,老子就当没生过你这个牲口,你不任我不义。”
这会儿的朱义钭,仿佛真的已经要死了普通,只要出气,没有进气。
朱慎才没心机去管他老子贪污的事被查出以后要面对的结果,他现在只想着保住本身这条命。
稍许,朱义钭面带调侃地冷冷一笑,“严大人真是好战略,下官甘拜下风。”
言渊命候在暗处的人去假山那边取来了朱慎说的帐本,上面果然记录了这些年,朱义钭贪墨下来的银两和粮食,以及借着朝廷名义搜刮过来的税银。
除此以外,另有一些他需求贡献的下级官员。
朱义钭本来还自欺欺人地想要躲避这事儿,却被言渊一语点破了,他是想装死都装不成了。
“我有证据,大人,我有我爹贪污的证据!”
归正最后一颗药也给了阿谁不孝子了,他就算死不承认,也逃不出这条死路。
“孝子!孝子!老子这二十多年算是白疼你了,老子养一头猪都比养你这不忠不孝的牲口强!”
说到这里,言渊跟柳若晴都松了口气,两人再度对视了一眼,各自暴露了“奸计”得逞的笑容来。
“府台,道台,行军司马,掌书记……”
见状,柳若晴跟言渊二人悄悄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便听柳若晴对他们父子俩道:“你们觉得大人是傻子么,谁晓得这些揭暴露来的事是真是假,莫不是棍骗大人不成?”
恐怕言渊会不信赖似的,柳若晴这话刚说完,朱慎便当即抢在前头,大声嚷嚷道:“大人,我有证据,我真的有证据,我爹有一本帐本,上面记录了他这些年贪污的一些账,他偷偷藏在花圃那假山的山洞里,我几天前偶然间发明了,大人如果不信,能够派人去拿。”
“严大人,我都已经大义灭亲了,您从速让人把药给我啊。”
归正那女子百口都已经死了,他才不信老头子能拿出证据来。
“大人,卑职方才又想起来,房中的柜子里另有一瓶药丸,本来卑职筹算备着以备不时之需,一时候给忘了,刚刚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