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歇息,有甚么事情就叫我,我就在边上。”
不幸的天子,如何有这么一个专门坑他的叔叔!
见言绝被她吼得像是一个吃惊的小娃娃,睁着一双标致妖孽的凤眼,无辜地看着肝火冲冲对他吼的柳天心,下一秒,又是嬉皮笑容地咧嘴一笑。
本来他难过,是因为想起曾经靖王对待柳若晴不好,贰心疼了么?
言绝见她一向垂着脑袋不睬他,他就恰好低下身去,非要跟柳天心对视。
言绝一脸痞笑地看着柳天心,双手大大敞开着,卖乖奉迎着。
柳天心拧着毛巾转过身来,看着他当着她的面脱下上衣,暴露身上精干的线条,她的脸黑了一阵,又红了一阵。
“擦身子了。”
言绝低眉看着柳天心,嘴角带着戏谑的笑,饶有兴趣得赏识着她脸红的羞怯模样,表情大好。
见他谨慎翼翼地将毛巾从脸上拿下来,“战战兢兢”地看着柳天心,像个蒙受了丈夫家庭暴力的小媳妇。
“干吗!”
柳天心在心中苦涩地一笑,没有接话。
她语气生冷地开口,随后又垂下眸子,就在刚才抬眼之时她瞥了一眼他那健硕坚固的胸膛,她便感觉本身的脸又一次不争气得烧得滚烫。
看着她回身拧完毛巾返来,言绝又对着她暴露一抹痞笑,“小天……唔。”
跟着那柔嫩的毛巾,在言绝精干的胸膛掠过,感受着那坚固的触感,柳天心感觉本身的脸,烧得越来越旺。
柳天心直接疏忽了他,一手抓着他精干的手臂,用力擦着。
“天心宝贝,你别生我气了,是皇上说你鄙视东楚,鄙视皇上的天威,他越想越感觉关你半月太便宜你了,才派你来照顾我的,我也是方才你出去的时候,我才晓得这件事。”
但是,专坑侄子的叔还不止言渊一个,天辰宫内,那位病号对坑侄子这件事,也涓滴没掉队。
看着言绝这一脸贱笑的模样,真是恨不得一拳打晕了他。
“厥后,我就劝他啊,我跟他说,他那样刻毒无情在理取闹,迟早会被他的王妃踹下床,你猜他如何说?”
“……”
“小天心,你脸红了……”
“小天心,我们都亲过了,你……”
言绝持续开口,在柳天心顶着一张大红脸抬起眼的时候,对上了他的一脸贱笑。
“好的,小天心,我都听你的。”
正想开口骂他,却听他幽幽地开口道:“小天心,我好难过……”
“小天心,你如何不看我,你看着我,跟我说话呗。”
言绝坐在床沿上,笑嘻嘻地看着板着脸背对着他拧毛巾的柳天心,嬉皮笑容道。
柳天心心头一紧,还是第一次听到如许一个高大又自傲的男人跟她说出“难过”这两个字。
见言绝不幸兮兮地撅起嘴,用手捂住本身的脸,哀思道:“他笑我说,我连一个踹我下床的王妃都没有,底子没资格讽刺他。”
想起当时在牢里被他亲了今后还一顿没头没脑的剖明,柳天心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真觉得她这么蠢,会信赖他这话?
柳若晴不信赖,一点都不信赖,这位相公的牛脾气建议来,真是谁都拦不住,这才是柳若晴担忧的。
“之前,若晴刚嫁给老九的时候,老九对她一点都不好……”
“……”
“小天心, 你是不是不美意义看我,你别不美意义,我不介怀的。”
“我就晓得小天心会理我的。”
“……”
言朔如果晓得言绝是如许拿他出来当挡箭牌的话,他必然跑过来亲身打断这位八皇叔的腿,让天心公主服侍他一辈子,好酬谢八皇叔专门坑他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