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真人沉声喝道。
阁老只将这些题目看了一眼,便二话不说,直接让人送往御书房。
“大人,瞿国公身为辅政大臣,即便当真有罪,也当依法处置,国朝岂能不经三司会审,就私即将其科罪处决?”
在金殿上面对天子、明王、太后、道门,朝臣们不敢猖獗,只得强抑情感,保持沉默。
眼看着再如许下去,非得激发动乱不成。
没过量久,各个公房里的环境便汇总到了阁臣这里。
“那张卷轴上面到底记录了甚么?为何能让真人见之反戈、德王见之他杀,楚若才见之伏法?”
墨白面上未见涓滴慌乱,声音一样平淡:“如果本王没猜错,仓明是你叫返来的吧,本日内卫围杀我的安插也是你亲手安排的。”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候,直到晚膳时分,御书房里才终究有了动静。
……
德王部下的官员底子就不敢,也不能为德王喊冤,可他们也不能甚么都不做,就等着被德王连累吧?
说罢,墨白便抬起脚步,要出来。
“不错,若连一品辅政大臣,都能如此草率科罪处决,那还要国法何用?”
还没等阁臣筹办的场面话说完,早就心乱如麻的瞿系官员最早发难。
还好,这些人毕竟守着底线,固然吵喧华闹,但终偿还是听了安排。
一起上两人皆是沉默,终究还是青玉真人先开口,声音平淡:“如果老道没猜错,那份和谈是你干的吧,德王是你安排的。”
“是!”墨白非常干脆。
可你不做保,他们就不罢休。
真人听到这话,面沉如水道:“杀了你,那份和谈暴光后,陛下也将严肃尽失,受天下人鄙弃,这国朝也随之崩了。”
真人沉默了。
“莫非不是吗?”墨白扭头与他对视,声音仍然没有波澜:“你一起上先是问我那和谈是不是我干的,又问我将来会不会留老九活路,不就是心底仍然踌躇不决,想从我这里肯定那卖国和谈究竟是不是真的与老九无关,也想晓得我和老九还能不能战役共处?”
可这一出了金殿,到了各部,他们就再也忍不住了。
可颠末这么大的变故,朝臣们的情感又那里是阁臣说些不疼不痒的场面话,就能安抚得住的?
“这么说,即便陛下今后不再与你为敌,你终究也还是要取陛下性命!”真人沉默半晌,声音很沉重。
“瞿国公和德王两大辅政大臣骤死,其麾下权势会否大幅洗濯?”
墨白移开目光:“别说戋戋一道遗旨,就算是先帝再活过来,恐怕都禁止不了老九杀我。”
说到这里,墨白抬起脚步,与青玉错身而过,降落的声音随风传至真人耳中:“真人,恕我直言,固然你是清闲真人,但在权势斗争中,你向来都只是一颗棋子,做不了棋手。事到现在,你要么选他,要么选我,然后服从行事,不然,任何多余的心机,终究都只会误人误己,乃至误国!”
阁臣不敢再让他们聚在一起,立即命人将群臣分开,带往各个公房别离安设。
在太后这边,陪太后用过午膳后,陆寻义前来将各部堂那边的环境说了一遍,又将阁臣送往御书房的那份汇报递给墨白。
墨白却点头:“真人,你真的以为,都到了现在境地,戋戋一道先帝遗旨,就能让老九放弃杀我?”
“这……”真人瞳孔舒展。
“经此一事,陛下与明王又将会以如何的结局结束?”
究竟上,瞿国公的死,阁臣也一向被瞒在鼓里,那里能给出甚么交代?
内阁数位阁臣分赴各部开座谈会,说是座谈会,实则就一个大旨,临时稳住安抚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