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边喂她用饭,一边加强了语气。
“这些……”他指尖停在颈侧最深的那处紫红色陈迹,“都是他弄的?”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太子带着薄茧的掌心重重碾过那些含混红痕,混着龙涎香铺天盖地压下来,恍忽间竟分不清现在攻城略地的究竟是哪小我格。
北风裹着碎雪扑在窗纸上,却压不住殿内渐重的喘气。
“恰好让某些人看看,”他俯身,轻吻她的耳侧,“谁才是名正言顺站在你身侧之人。”
“那必定……必定不是的,你们三个现在都是一国之君,措置朝政才是最要紧的。后宫女人的事……只占用一点时候罢了。”
烛光将他稠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暗影,如同冬眠的兽类在测量猎物的致命处。
寝殿角落的更漏收回细碎声响,白清嘉心虚地一口一口抿着他送过来的吃食,憋了很久才找出下一个话题:
白清嘉昂首,撞进他翻涌着暗火的瞳孔,这才发明他安静表象下早已暗潮澎湃。
太子轻笑一声,指腹俄然按在她心口,
“以是,孤不在的这段时候,你与他都是在床上过的?”
太子的心声裹着窗棱裂缝透出的夜风飘出去,冻得白清嘉顿时僵住。
“是有些饱了。”
太子俄然放下缠枝莲纹碗,惨白的指尖还带着些许潮湿气味,悄悄拂过她锁骨处的咬痕。
“纵欲伤身啊!”她哑着嗓子哀嚎,“你们虽是分歧的品德,用的倒是同一个身子,你就不怕……”
“伤身?”
再如许下去,她必然会工伤的!
可膝盖刚抬起来,就被那只白净的大手扣住了。
眨眼的工夫,她就被抵在雕花床柱上,男人则正在垂眸咬开她腰间丝绦。
就像撒尿占地盘的小狗一样。
死人啦!
“你吃饱了吗?”
天啊!
银匙磕在瓷碗边沿收回清脆声响,太子垂眸搅动着碗中莲子羹,蒸腾的热气恍惚了他冷峻的眉眼。
白清嘉望着帐顶闲逛的五蝠络子,完整生无可恋——
白清嘉呼吸骤停,看着他骨节清楚的手指缓缓抚过那些嫣红印记,如同在打量敌军设防图般当真。
“非论他如何,孤眼下可还没半点疲态呢。”
烛芯俄然爆出个灯花,惊得她指尖一颤,琉璃盏中映出的面庞也跟着扭曲一瞬。
这个坑,已经坑不了她了!
“年底的祭天典礼,要提早沐浴斋戒七日,你这是……”
白清嘉就着他的手吞下温热的甜羹,喉间刺痛被蜜糖安抚得伸展些许。
“待会儿早朝,孤会命钦天监则谷旦,安排你与孤一起停止祭天典礼。”
夭寿啦!
说完,她还补了句:
白清嘉透过氤氲雾气偷觑他神采,发明他连睫毛都没颤抖半分,仿佛方才那句带着阴冷肝火的心声只是她的错觉。
他转头时,看着伸直在锦衾间的白清嘉,表情大好地轻笑道:
白清嘉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却仍灵敏捕获到他话中深意:
可……
“萧长……小三,他特地命人将前朝暴君的《悔过书》抄了十遍,贴满了太上皇住处的墙上,还令他与太后每日卯时三刻对着小姨的牌位叩首。”
植物的本能,让她清楚认识到,本身如果不给出个能停歇这家伙醋意的解释……
这家伙二十多岁的人了,和本身的品德较努力来,就和八岁小孩般老练又偏执!
笑死。
“孤在问你话。”
她边说,边拼尽尽力抬起膝盖,想给他来一记让人沉着的断子绝孙腿。
太子俄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男人苗条笔挺的身子立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系着腰间玉带。
“大理寺本日密报说南疆异动,兵部尚书……”
此次,直到天光大亮时,太子才终究松开桎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