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人不是被流言所恼么?

崔明启当即对沈逾白大加赞美,做好了县试结束找徐县令要沈逾白的报告看看的筹办。

若非他警戒,全族都遭到连累。

他开朗一笑:“但是怕了?”

崔明启起家,沈逾白便也跟着起家侯着。

各派系间常常为了多分一些好处,便可斗得你死我活,一个豪门后辈想在此等旋涡中做孤臣出头又是如何艰巨。

这怕自是指的秦家。

沈守义只把药交给门子就走,并未有半晌逗留。

沈知行便恋慕地看向稚嫩的沈秀清:“真恋慕你。”

“逾白你可知是何人在别传你我二人的流言?”

崔明启见他神情微变,便知沈逾白已想明白,心中对沈逾白更赞美了几分。

即便他是无辜被冤的,也不会有人去穷究。

本想说你一个穷墨客也拿不出甚么好东西,便想到沈逾白吃的那成人巴掌大的燕窝,话又咽了归去,只随便道:“不消那些虚礼。”

知州又问了一句,沈知行已经麻了。

县试即将开端,他觉得沈逾白会借着送药之机,来让他在县试前给徐县令打个号召。

崔知州心下大喜,让人将木匣子接下,再看沈逾白时,眼神又多了些赞美。

若不是为了压一压沈逾白,本日他需求夸奖一番。

已是表白心迹。

不过十八岁,已有了如此心性,失实可贵。

崔明启将手中茶杯往桌子一搁,眼皮一掀,语气便多了几分傲慢:“传就传,我崔明启会怕?”

便如此次,不会有任何人与他商讨就将他当作棋子来用。

他也顺势帮沈逾白处理了报名县试的困难,只是这等事不宜做得太多,不然便让沈逾白有了希冀,今后还会打着他的灯号行事。

刊印成册,便是读书人都能瞧见,这就是让读书人都来审判,自证明净,流言自破。

他就喜好这等聪明人。

幸亏小厮过来领他们分开,只是临走,沈逾白又被知州大人留下。

这等事在县试很多见,一旦如此,他欠沈逾白的那份情面也就了了。

沈逾白那里有少年人的莽撞傲慢?

到了门口,沈秀清才迷惑问道:“知行哥你怎的满头大汗?但是本日衣裳穿多了?”

门生拜访座师,总要带上门生礼,此时送燕窝也并不高耸。

此次府试,更是顺手便化解了曹同知和秦家的狡计,其机灵已非常人所能及。

谁知来送药的并非沈逾白,而是上回赶车的沈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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