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将诗誊写下来发给沈逾白,与沈逾白聊了会儿,见他情感好转,她也表情大好,便调侃他:“这件事你竟然记了一辈子,还特地刻在石碑里。”
不过这也证明他的猜想没错,秦家果然是想在官学里摧毁他的心智。
同为秀才,族里摆了然更看重沈逾白。
想要成为合格的政客,心要狠,要够果断。
沈知行心中荡漾,面色潮红,一双眼透驰名为野望的目光。
翌日一早,沈知行便来找沈逾白。
他并没有甚么妒忌的心机,只是对本身与沈逾白的差异有些惶恐。
便如那秦家,不也是靠着一代代堆集才有了现在的权势。
他不是让沈知行去拦着沈逾白吗,这位秀才公如何把本身也搭出来了?
他苦读二十多年,才堪堪中秀才,可见资质平平,想落第是难如登天。
他就是这般无耻,这般贪婪,这般无私。
沈逾白安静地瞧着他:“是谁派你来当说客?”
沈知行面露一丝痛苦,游移半晌,还是向沈逾白透露心声:“县学的诸位先生都说我资质痴顽,不如早早想前程。”
只是在无人看到的屋子里,他的目光却暴露一股狠意。
沈知行本就感觉本身是靠着沈逾白才连过府试和院试,又在县学受了半个月折磨,更加思疑本身。
苏锦:“你是记得我的好还是记得我的不好?”
沈逾白便看着沈知行跳进火坑,现在沈知行已经思疑自我,持续听任下去只会将本身毁了,沈逾白也就将本相奉告他。
很快,却又暗淡下去,深深叹口气:“安阳郡包括九府三州,赴考秀才几千不足,桂榜上不过包容百数,想要出头谈何轻易。”
沈知行羞恼:“你莫不是那狐狸精转世,专能看破民气。”
沈逾白若不是被病情担搁,以他的才学资质,怕是早就落第了。
她倒是想调侃沈逾白吝啬,不过她好不轻易才将他哄好,再触怒他,那不还是要她哄嘛。
他与沈知行动本家,是天生的联盟,自是不但愿有龃龉。
说完便等着沈知行反应。
需辈出的人才成为家属基石,家属才气长盛不衰。
若一个家属是凭着一人之力撑起来,便如空中楼阁,只要一时繁华。
既如此,今后便莫想再逃离。
或许这辈子,他就要止步于秀才,而沈逾白一旦养好身子,便是天高任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