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感慨道。
沈逾白自是吃不下两份,待早晨归去时,将多余的饭菜热一热便分了一份给苏锦。
“幸亏现在风和日丽,若到了夏季,不知该如何才好。”
很多人熬不住,四周找机遇外调。
两人自是晓得沈逾白被秦家逼婚之事,晓得他无老婆,这女眷就只能是家中长辈。
“你虽名声显赫,终归只是才名,为官却不但是有才便可,需耐得住性子,莫要被一时风景所惑。”
不待姜清月再开口,徐直指着衙房靠近门口的一张空桌子道:“今后你便在此修史。”
谁能想到殿试后如此风景的榜眼探花,却沦落到连近些的房屋都租不起。
沈逾白心知徐侍讲乃是一番美意,若他如此与旁人讲,旁人必不会承情,只觉得是上马威。
现在国史馆修的是先朝的《起居注》与《世宗实录》,因着任务沉重,又需翻阅大量当年的质料,实乃一件苦差事。
本日再听沈逾白竟连住处都有人备好,他们如何不羡慕。
如此劣迹斑斑,让一众大臣提起光禄寺便是避如蛇蝎。
即便不出错,没人赏识汲引,即使你当初如何风景,终其平生也只能在翰林院埋首诗书子集。
见他如此恭敬,徐侍讲骇怪地转头看了他好几眼,神情终究和缓了些,正要入衙房,姜侍读走出来,笑道:“沈六元与我们分歧,大可不必如此吓他。”
平常事情便是修史,碰到当值日需入宫记录天子的一言一行。
沈逾白与同科榜眼褚茂业、探花卫风不到卯时就到了翰林院外等着,三报酬同科,又是初入宦海,自是要相互交好。
沈逾白倒是不在乎,在领了任务后,倒杯茶在此坐下。
翰林职位虽高,也需熬得住,且不能出错。
幸亏沈逾白乃是六元落第,被世人传唱“三元天下有,六道人间无”,即便是在状元、榜眼、探花满地走的翰林院,也更崇高些。
“鄙人明白。”
沈逾白应下,与两人号召一声,去了本身的坐位。
徐直神采当即阴沉下来:“犯了错被罚时,可不会管他是甚么沈六元。”
两人感慨一番,才发觉沈逾白始终未言语,便问他:“你住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