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怎的那边又吵上了?”
“次辅大人总不能帮人帮一半吧?”崔明启笑得恬不知耻:“我那门生还没度过难关呐。”
此番痛斥一出,克日闹腾的言官们跪了一地,再不敢开口。
“临海官员也都装聋作哑?”
“朕即位第六年了,也该暴露峥嵘了,不然朕真就成了傀儡。”
这里头但是有很多老臣,如有个好歹,史乘还不知该如何写天元帝。
言官们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若说李庆芳毫不知情,崔明启是毫不信的。
他在都城没甚么权势,也只要靠着于达欠的沈逾白那份情面。
出了御书房,太后并未分开,而是让人端了椅子过来,就坐在臣子们中间。
天元帝道:“唯有沈六元可搅动那一潭死水,背后之人黔驴技穷,便来向朕施压,莫不是觉得朕就比沈六元好对于?”
以往他老是均衡多方权势,还是头一回与言官正面对上,若他们一跪他就屈就,今后岂不是完整被拿捏?
那就都拉下水呗。
这一吵就是一个上午,太后便劝跪在门外的言官们:“天子一时怕是顾不上你们了,大师还是起来歇歇吧。”
天元帝已然规复了天子的威势。
需得尽快想体例破局。
持续跪!
朝堂纷繁扰扰,天元帝焦头烂额之际,通城州一封捷报让得天元帝在御书房连呼三声好。
天元帝当即派太医前去李府为其诊治,又是各种好药材往李府搬,可见天元帝对首辅大人的看重。
言官可谓李庆芳手里的刀,他指向谁,言官们便是一拥而上。
客岁于达但是被李门逼得差点去官,现在见崔明启弹劾了,需求帮上一帮,纵使不能伤到李庆芳,也能出口恶气。
难怪逾白如此淡然,本来是压着这等大功护身,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弹劾逾白!
那阵容比言官们可大太多了。
出了宫,李庆芳气冲冲上了李府的马车分开。
天元帝也觉克日的怨气被这一封捷报尽数遣散,目光便扫视世人:“沈爱卿立下如此大功,各位爱卿觉得应当如何犒赏?”
次日,朝堂便为之震惊。
通城州一举毁灭两千一百一十七名海贼!
“首辅大人权势滔天,可不是你我二人能摆荡,三辅刘老还在乞假。”
天元帝嘲笑:“那处仿佛已成一摊死水,仿若已不是我大越国土。”
言官们中有很多年纪大的,连着跪了两天,便有些受不住,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非常狼狈。
天元帝不辨喜怒,扭头看向次辅:“于爱卿觉得如何?”
而弹劾沈逾白的言官们还跪在御书房门口没起呢,等天元帝上完早朝返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吵个不断的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