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唇角上扬,似笑非笑看向三人:“如此脏银,自是运往都城交给陛下措置。”
不过这个罪他是必须受的。
怀逸远三人就这般看着他们二人将桌上的饭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桌子正中间有一大碗肉丸汤,沈逾白连着喝了三碗,终究不再渴了,便用心吃起菜来。
沈逾白向周显死力保举一道蒸鱼。
“沈逾白,我毕业论文的课题已经想好了,就写你们大越的官僚体系,实在是太有发掘空间了。”
本日这饭菜实在甘旨,让他忍不住大快朵颐。
既想要甚么,总归要支出点东西。
这几日大人未用米水,他也没如何好好用饭。
沈逾白拱手:“见过三位大人。”
“他们既是依章办事,我们服从便是,他们总不能没罪也往我身上安个罪名。”
丰年等人不愧是巨贪,到底会享用,请的厨子厨艺极好。
右边则是一眼皮发肿的男人,眉毛倒竖,该是按察使丰年。
沈逾白闭上双眼,缓了半晌方才站起家。
沈逾白撩起眼皮瞥他一眼:“你饿两天两夜也会有我这等口腹之欲。”
他们倒是对他不错,竟没有一开端便用刑。
在临海,他们三人想弄死谁,没人逃得了。
怀逸远笑道:“早听闻沈六元的大名,本日得见,实在气度不凡,这两日未进米水,不如先坐下与我等共饮几杯水酒?”
既看不见,沈逾白便闭上双眼,靠着椅背安息。
中间是一张方桌,上面充满酒菜,三位大人坐于桌前。
“他们特地将我引到别处,不让我庇护大人,我必会让他们支出代价!”
沈逾白撩袍坐下,还拍拍中间的凳子,表示周显一同坐下。
丰年嗤笑一声:“沈大人官威够大,竟连我按察使司都请不动。”
闻言,三位官员对视一眼,俱是哈哈大笑。
不知阿锦会如何挂念他。
丰年嗤笑道。
周显冷嗤:“你们大可尝尝。”
刚睡了一觉,再想睡已经不成了。
目睹他如此用心用饭,一句话也未说,怀逸远笑着开口:“未曾想沈六元竟有如此口腹之欲。”
坐在长官的乃是一名方脸大耳男人,坐姿大刀阔斧,非常豪放,该是二品大员都批示使薛岩。
四周温馨得仿佛人间只要他一人,无边的孤寂将他包裹。
“纵是锦衣卫,入了我按察使司也出不去了。”
丰年再听不下去,便是一拍桌子:“沈逾白,你可知罪?”
沈逾白心道,若你在,他们的小黑屋如何有感化。
沈逾白将怀里的手机拿出,翻开的刹时,亮光刹时溢满整间屋子。
周显气愤的捏拳。
总不能甚么功德都让他占了。
沈逾白应道。
门口激烈的阳光射出去,将已风俗了暗中的双眼刺得生疼。
丰年、薛岩:“……”
沈逾白轻笑一声。
本来沈六元不止文章做得好,辩才也是了得。
“沈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