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留在通城内的五十条船,其他全往各个村镇救灾去了。
现在那些人便跟防贼一样盯着他们,他们底子没法与别处的火伴联络。
跟着院中炊烟扶摇直上,一桶桶稀粥就被抬上了船。
灾情拖得越久,百姓越难安抚。
方脸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畴昔,倒是四周几家都看着他们。
不过灾情当前,也顾不得他多想。
都住在四周,本就熟悉,那分粥的小伙子也就不客气了:“你们去熬粥,知府大人还得担忧你们偷粮食。你们还是相互监督,不让人去抢粮食才是端庄事。”
饿两日那些刁民还能忍,三日呢?四日呢?
不过……
捡几块石头,在院中随便垒个灶,锅往上一放,便可生火。
到时候,便不会有人听沈逾白的,他们一旦自在,沈逾白就再难抵挡流言。
当热腾腾的粥出来的一刻,靠近冯府的那条街便喝彩起来。
纵使到了早晨,那些船也未停歇。
他终究长长松了口气。
额头有痣的男人眸光一动,抬高声音道:“那要让其他处所的人晓得此处有粥,他们没有,可我们现在动不了了。”
十二人当即齐声应是。
世人纷繁趴回屋子拿碗筷,等着分粥的步队前来。
如此一来,大师便要回到各自家中,就没法再相互监督。
待粥发完,有人急了:“我们还没分到呐!”
镇长道:“大人您放心,小的挑的都是镇上操行好,也一同打过仗的人。他们的新屋子都是大人给建的,家人也都从府衙拿人为,大人您尽可放心。”
只要这么些船,歇人不歇船,也只是竭力支撑。
隔得不远处,一方脸男人盯着这一幕,心中非常愤恨。
方脸男民气中暗骂沈逾白奸滑,竟想出如此毒计。
沈逾白在灾前筹办的船,也都尽数在通城内穿越,四周都是粥香。
当饿了两日的百姓终究喝到粥时,便觉浑身都有劲儿,仿佛能活下去。
若没了粮食,通府必是要乱的。
“水本日应当就能退完,该护着各处的粮食了。”
分粥的小伙子道:“这些粥也是知府大人熬的,现在人手不敷,也只能知府大人受累了。”
待救灾的船返来时,又带返来很多其他州里的空船。
两人一条船,便要去分粥。
除了那些保护兵,竟另有很多妇人和镇长等一同前来。
不会再有人灭顶。
有粮食、水和柴火,再加上锅,煮起粥来就更轻易。
六条船很快就将粥分完整条街,再前去中间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