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逾白分开,秦忠向前一步,非常担忧道:“他将老爷的信与印信都拿走,若临时忏悔将老爷交出去又该如何是好?”
“空口无凭,到底是白纸黑字更可托。”
“秦大人,临海已然派人前来,下官此处怕是留您不得了。”
离门口只剩十步、九步。
预算了临海城到通府所需光阴,该是临海那边一发明有人分开,立即派人来了此地。
那日沈逾白与秦诏商讨那事时,秦忠一向侍立在秦诏身侧,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秦忠犹疑道:“小的想不明白,他费这么大的力量究竟是为了甚么。”
秦诏开口时,已是安闲不迫。
不知过了多久,屋门被敲响,王虎的声音从屋别传来:“大人,临海的人来府衙要见您。”
沈逾白这是在给他最后一次机遇,若他回绝与沈逾白合作,那木匣子必定被烧毁,而临海会让他丧命来让私盐一事上高低下都安稳。
除了平常碎务,另有府里百姓们的房屋修建。
若让沈逾白分开,他这条命就要留在临海,而李庆芳另有很多如他如许的门生。
站在秦诏身边的秦忠立即回身去筹办文房四宝,沈逾白回身,再次坐回软榻之上。
“沈大人所言之事,本官应下了,还望沈大人能护住本官一二。”
沈逾白便放动手中公事,敲响了秦诏的房门。
秦诏心一沉。
屋中喧闹,谁都未先开口。
门外响起一声怒喝:“临海有乱臣贼子逃离到通府,我等受命前来缉捕,你们谁敢禁止!”
沈逾赤手一顿,转头,就见秦诏双手紧握成拳。
沈逾白轻笑一声:“临海的人已在府衙外等待,秦大人此时才承诺,怕是已晚了,本官想护也难。”
秦诏神采阴沉得能拧出水,半晌后,倒是轻笑一声,道:“那便依沈大人所言,秦忠,备好笔墨。”
他虽不以为秦诏会为了李庆芳捐躯本身,可儿心多变,到底还是将东西握在本技艺中更保稳。
秦诏思路万千,一时拿不定主张。
现在临海的人已经找来,就不容他再多想。
沈逾白笑着一一应下。
沈逾白毕竟只是个处所上的四品官,如何能与皇亲国戚相对抗。
到处都是老爷得好处,这位沈知府又能得甚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