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见过兵器无数,从未见过有能持续发射的兵器,沈大人莫不是在忽悠本官吧?”
沈逾白笑了笑,给秦诏倒了杯茶,道:“秦大人何必焦急?我们现在在临海,要清算临海的官员,他们岂会坐以待毙?”
“把沈大人请过来!”
现在他的独子又入了行伍,崔明启瞧不起武将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
两相对比,自是将复合弓的功绩推给崔承平。
愈乃至,那些家属的人愈乃至变成状告沈逾白谋财害命。
沈逾白笑道:“大人遵循大越律法审判也就是了,无需偏帮下官。”
那就将都批示使司高低涉事之人十足抓了,一起押往都城去审理!
这是本来按察使司定给沈逾白的罪名,厥后因着唐昌益在公堂上改口,又因钦差大人出事,此事就压下去了,现在倒是再次提起。
秦诏朗声道:“既有怨屈向本官诉了,本官必会查清真相,传通府知府沈逾白上堂!”
沈逾白的话让张苓非常不满。
必定是要闹出些动静来反击的。
薛岩倒是顶了罪,未曾想,秦诏发觉薛家早已人去楼空,金银珠宝更是被卷走。
虽交来回回还是这个罪名,不过好用就行。
被堵在后堂的秦诏急得连喝两碗茶水,仍感觉烧心。
常常饿着肚子的夜晚,他们就要骂沈逾白。
苏锦买的复合弓虽是铝合金做成,然在大越也可用木料或竹子替代,再加上植物角、植物筋丝等,还是能够做出来。
秦诏思忖半晌,点了头。
“斩了沈逾白!”
沈知府为百姓做了很多功德,得了百姓的恋慕,可也获咎了很多人。
再往都批示使司高低一查,竟是高低勾搭,刺杀钦差,愈乃最多次围了通府。
声声高呼,满是怨屈。
“严惩沈知府”的谈吐甚嚣尘上。
有了冯家领头状告,甘家、唐家等都有小辈跳出来告沈逾白。
民怨沸腾。
一名姓冯的小伙子趁着钦差审案时,俄然状告起沈逾白觊觎冯家产业,将他爹抓去关在牢里,还抄了冯家等各大师族。
一鞠问,竟满是都批示使司的人。
临海之事简朴,就是一些赃官贪吏,抓了往都城一送,让三司会审,至于后续如何,就于他无关了。
想来怕也是推委之语。
张苓倒是有些不测:“你竟是崔明启的门生,与他学过兵法?”
以大越现在的工艺水准,枪这等神器是做不出来的,复合弓却能尝尝。
先是通府知府沈逾白抓了百来名背叛之人,待秦诏审理时,那些人齐齐招认是受都批示使司的佥事们教唆。
沈逾白神情稳定道:“下官教员乃是崔侍郎,师兄崔承平乃是总旗,这复合弓便是他首创。”
待他再升堂,公堂以外世人一见到他,就大声高呼:“严惩赃官!”
在一声声“大报酬我们做主”与“需求将那赃官绳之以法”中,更加坐实了沈逾白的霸道行动。
“大人要替我等讨回公道!”
“待到下官忙完临海之事,便将那复合弓呈给大人。”
张苓双眼微眯,高低打量着沈逾白。
“秦大人乃是钦差,未在临海就任,他们就算想泼秦大人脏水也无从动手。最好就是从本官动手,也可洗清按察使司。何况他们这罪名已用了好几次,就算想到也不敷为奇。”
秦诏只得先行退堂,可那些人并不走,还在衙门口大声呼喊。
谋逆要诛九族,佥事们那里情愿顶罪,又招出薛岩。
既然沈逾白有胆量让他持续,他又有何可骇的?
他已亲身开口,这沈知府竟不立即将此弓递到他面前。
此事引发很多武将气愤,感觉他是背弃了武将。
“你早就推测他们会告你?”秦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