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品知府,早就该被京中忘记,却敢对晋王脱手,还将首辅都拉下水,手腕实在防不堪防,这些日子李庆芳怕是睡不着了吧。
朝中官员为了登闻鼓一事吵得不成开交,有要严惩晋王的,便有保晋王的。
天元帝摇点头,非常无法。
李管家再不敢多嘴,仓猝派人去查。
“哀家已经传闻了,几十人敲登闻鼓状告晋王。”
李庆芳拿出信,待看到内里的内容,满腔的肝火尽数消逝,手却颤抖不止。
次日,李首辅告病了。
太后沉声道:“天子该记得那些年你我母子如何艰巨,先帝更宠嬖八皇子,竟先于你封他为亲王。朝中大臣也有很多凭借八皇子,当时晋王却劝说你父皇立你为太子。”
天元帝终究还是开口:“只要沈逾白这等锋利的刀,方可破解困局。”
宗室虽漫衍在大越各地,却极连合,果断不答应天子对宗室之人脱手来减弱宗室权势。
不知督察院有多少人投奔了晋王,朝中也不知有多少是晋王的人,若真对上,怕是连他都难满身而退。
崔明启拱拱手,这才大跨步分开。
此次状告晋王,必是沈逾白所为。
天元帝笑容一窒,再想到太子,脸上的笑容便完整消逝了。
李管家只能硬着头皮去回禀,李庆芳已然没有平常的平静,眸子阴沉:“纵使他分开都城,你们也该能查到,想来是有人用心将人藏了起来。”
满朝都知扳倒晋王的证据在他手上,纵使他否定也不会有人信,只会落空百官的恭敬,更会落空天子的信赖,他这首辅之位只会名存实亡。
待于门世人分开,崔明启又迎上落在最后的刘秉卿。
他竟被本身最信赖的门生给摆了一道!
“这风怕就是那位沈六元吹起来的,直接就对上了首辅,李庆芳此次难了。”
李管家惊得满头大汗:“老爷,那人早就被打发走了。”
崔明启插话道:“首辅大人若果然有如此物证,以他雷厉流行的气势,怕是要上疏陛下严惩晋王了。”
李庆芳大怒:“还不快去找?!”
刘秉卿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克日风大,吹得头疼,怕是要快些归去喝药了。”
李庆芳的官轿直接抬进的大门,李管家吃紧忙忙迎上来,就听李庆芳道:“立即让那为秦诏报信的衙役来见本官!”
进也难,退也难。
刘秉卿笑意不达眼底:“崔大人也要好生保重。”
李管家不敢假手于人,亲身翻开,待看到内里厚厚的手札,他连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