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达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统统与他无忧。
如果逼得急了,户部尚书就要当堂跪下去官。
不止苏锦,沈知行等人也在问沈逾白怎的还未被陛下召见。
看着甚么都说了,实际却甚么都没说。
如何救,谁来救才是紧急之事,可首辅一字未提。
周显心中了然,朝着沈逾白拱手。
沈逾白回京半个月,始终未获得天子召见。
处所官员可不会与救灾官员相共同,到时随便闹出点动静来,等闲就能让沈逾白办不好差事。
本地救灾与去外埠救灾全然分歧。
旋即又看向步队火线的薛玉书。
既有了雪灾,定是要救的。
彼时户部尚书与其他衙门主官吵得不成开交。
官员们吹嘘沈逾白,仿若此救灾之事非他莫属。
本日他特地过来,也是为了向沈大人就教。
救灾实乃苦差,又是受灾面主动大的雪灾,定会大大影响救灾速率,一旦迟误灾情,便是大过,如果引发民愤,这乌纱帽是必定不保的。
董兴邦站直身子:“崔阁老此言差矣,沈六元虽年青,办事却很有章法。通府年年灾情,苍存亡伤无数,本年却无一人伤亡,如此人才,朝廷如何能不消?”
于达恭敬行一礼,朗声道:“陛下,灾情刻不容缓,因尽快拨银拨粮救百姓于水火。”
因着通府运来的银子,国库并不空虚,各衙门都想多咬下一块肉,吵得就比往年更凶些。
沈逾白刚恭贺完,周显便道:“现在我也是千户了,并不怕那崔千户,可抓于衍来出口气了。”
沈逾白只让王虎去送了份贺礼。
崔明启心中暗骂董兴邦,却还是站了出来:“水患与雪灾是大大的分歧,此事更应由经历老道的臣子担下重责。
一旦查贪污,大把的银子便可入国库,便可解了天子的困顿。
天元帝悄悄看着堂下百官,心中倒是烈火灼烧。
天元帝此时最急之事,莫过于财务。
静待很久,他终究开口:“你们张口百姓,杜口百姓,怎的到了要救灾时就没了声响?”
周显虽是粗人,然他也不是那等傻子。
不成想,当天早晨周显竟亲身来拜访。
之前在通府,他与周显可谓非常靠近,回了京,文臣就不成与锦衣卫走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