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兴邦的月俸为35石,在京中实在算不得繁华。
他们怎的就被那沈逾白给唬住,竟就当堂捐银?
沈逾白轻笑,朗声道:“董大人家属在阜山拥地步超十万亩,铺子宅院更是数不堪数,实乃富甲一方的财主,二十万两纹银失实是九牛一毛。”
其身后的工部左侍郎杨淼跨步而出:“各衙门来岁财务预算尚未明白,此行救灾,户部需求出大量银两,银子从何而来?”
本身一人不敢担责,就将其别人尽数拉上马。
这沈六元实在可爱!
可大越官员必不会是靠月俸而活。
杨淼神采乌青,开口便是讽刺:“沈六元妙手腕!”
对着天子重重一叩首,大声道:“陛下圣明,臣必会让族中捐白银二十万两,粮食一万石用以救灾,以宽圣心!”
天元帝更是几乎站起家。
臣子们尽数工施礼恭送天子分开。
他就不信沈六元连他族中之事都一清二楚。
三品大员便如此,首辅又如何富有?
董兴邦被吓得浑身颤抖。
下一刻,就听沈逾白道:“素听闻庆丰钱庄日进斗金,杨大人若不知,可前去坐坐。听闻那钱庄老板姓杨,竟如此偶合,本籍也是孝广,不知杨大人可认得?”
如此等闲就将本身与族中撇开,进可攻,退可守,倒也不愧能领于门多年。
沈逾白朗声道:“我等既为了官,要为君分忧,为百姓谋福祉。我族愿出十万两纹银,以解灾情!董大人如此会兼顾,又为国为民,必不会少于二十万两吧?”
于达咬紧后槽牙,顿了半晌,方才道:“臣并不知族中能拿出多少资产,只得先行扣问一番方可答复陛下。”
于达当即站出,朗声道:“陛下,臣觉得此举不当。京中官员尽数返乡,朝中之政务又有何人可办?”
百官惶恐。
最后便落在了最火线的于达身上。
“首辅大人,年关将至,不过旬日官员就该放假,各衙门只需留下值守之人便可。大人们自任官以来,极少返乡,若能趁机回故乡祭祖,与亲眷老友相聚,想来各位大人会欢乐。”
“积雪难除,又行动不便,必然大大影响救灾进度,单靠一人定然不可,需得众位大人同心合力,各自分拨一省乃至一府来救灾,方可度过难关。”
竟连钱庄一事都能查清。
杨淼神采大变。
杨淼伸谢圣恩后,便吃紧忙忙后退,与沈逾白隔出些间隔。
此时若捐赠,便是在天子面前不打自招。
沈逾白:“杨大人,救灾既要银子,也要粮食,更要保暖所用衣物。”
可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