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红着眼帮床上的男人拍背。
沈守义看不下去,当即大声道;“大哥晓得我们明天去哪儿了吗?知州大人的府邸!”
江氏款款走出屋子站到沈守忠身边,规劝道;“守忠也是为了逾白好才说这些,既然有路,为甚么不走呢?”
崔夫人眼中再次迸收回但愿的光芒。
沈守忠和江氏惊得张大嘴巴,呆呆地瞧着不远处沈逾白的背影。
堕入绝望中的人,只要听到这些例子,就如同看到拯救稻草般,会死死抓住。
“还没考证,不过他想我帮他,应当不敢拿假药骗我。”崔明启思考着道。
崔明启硬着头皮道:“本日来了个叫沈逾白的后生,之前也得了痨病,现在已经大好。承平方才吃的就是他送来的药,说是三天就能有所好转,我们等着就是。”
沈逾白目光沉沉,随口应了两句话就仓促回屋。
谁能想到二十岁那年惹上了痨病。
可这话她不敢说,也不肯说。
药已送出去,沈逾白告别分开。
老夫人下了床,催促崔知州:“那还等甚么,从速给承平用药啊!”
那一声声咳嗽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贰心口。
母子二人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屋门口,麋集的咳嗽传来。
崔夫人悄悄擦着泪珠:“那位老大夫又不可吗?”
老夫人焦心肠坐直身子:“药是真的吗?”
她恨不得替儿子受了这份罪。
抿了下唇,他又写了张字条:“那位老夫人的表示不像得了痨病。”
崔明启脸上爬满担忧,早没了在外的淡定自如。
沈逾白坐上牛车,沈泽就仓促赶着牛车分开。
再这般下去,撑不了几日。
崔夫人哭泣出声。
沈泽当即推让:“我带了玉米烙饼,不消吃包子。”
沈守义舍不得吃,谨慎地塞进胸口捂着,看了下四周,见没别人,这才小声问沈逾白:“知州大人熟谙你爹?”
思虑间,新的字条传送过来。
他与痨病抗争了四年,对各种症状很熟谙。
他这副模样落在沈守义和沈泽眼里就是大有深意。
沈泽小声道:“知州大人家的梅花糕真好吃,还配了水酒,我怕丢逾白的脸,没敢放开吃喝。”
崔承平是故乡驰名的神童,他也不负众望,十六岁中秀才,十八岁考入国子监,前程无量。
“崔知州抓住药后并未放手。”
老夫人神情一变,超出崔明启推开房门冲出来,瞧见被子上的血迹,她心疼地哭喊:“平儿!”
回到屋子,沈逾白将本日的事详细奉告了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