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等人的目光落在我背上,带着担忧与不安,可现在的我满脑筋都是吴姐他们惨死的模样,复仇的火焰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但金叔的身影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晓得,我不能打动。
我猛地回身,一把揪住吴二奎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
前行的路上,四周的暗中仿佛有了生命,不竭挤压过来。
我提起了符刃,死死的盯着吴二奎,吴二奎也是笑了一笑,随之伸出了干枯的手,阴气在他的手上盘桓,一刹时化成了幽蓝的火焰。
每走一步,都能感遭到空中传来的凉意,像是踩在结了冰的池沼上,绵软中带着砭骨的寒意。
“小子,人生人死,都是有定命的,这些事儿你可别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火焰翻涌间,我嗅到浓烈的腐肉焦糊味,那气味混着阴气直往鼻腔里钻,呛得我喉咙发紧。
我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气愤。丹田处的四色煞气猖獗扭转,与体内融会的金色溪流相互荡漾,我感受本身的身材仿佛要被这股肝火撑爆。
吴二奎冷冷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体内翻涌的煞气与肝火,抬脚根上。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肝火,一声吼怒响彻天涯,符刃挥出,一道带着四色煞气的刃气刹时将身边的石柱劈成两半。
“第一家!叶家!无相山!白无声!”
“我说,吴姐、李阳、高山,另有袁幽,都死了!被第一家联手叶家、无相山算计,死得透透的!”
吴二奎却涓滴不惧,反而又靠近了几分,那股腐臭的气味直往我鼻子里钻:
他枯瘦如柴的手指悄悄一弹,火焰便化作一条蜿蜒的幽蓝火蛇,缠绕在我符刃之上,冰冷的触感顺着掌心伸展,仿佛有无数藐小的冰针在扎刺。
“走!”
“你再说一遍!”
“路上不管看到甚么,听到甚么,都别停下。”
“杀了我,你就永久别想晓得金叔的下落,也别想为你的朋友们报仇!”
我松开手,吴二奎踉跄着后退两步,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近要穿透他的衣领。
“好,我跟你合作。但如果让我发明你敢骗我,我会让你比他们死得更惨!”
“聪明。”
我能感遭到有阴冷的气味拂过脖颈,像是无形的手在悄悄抚摩。
“五堂的人此次来,是想完整毁掉鬼仙,断了我的根底。而三煞鬼童正在接收鬼仙的阴气,一旦让他们得逞,全部人间都会堕入万劫不复。你觉得白无声背后没有第一家的支撑?你们的全军淹没,跟第一家可不是一点干系都没有啊。”
说着,吴二奎就看了一眼胡子,笑着说了一句。
我一字一顿,声音降落得可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说甚么?”
“在这弱肉强食的天下,哪有甚么为甚么?第一家为了成仙之法,不择手腕;白无声为了无相山的好处,心狠手辣。你若不想再落空更多人,就收起你的眼泪,跟我合作!”
“说吧,你到底要我做甚么?你的目标,应当不会只是让我把人都赶走吧?”
“你觉得用这些就能让我乖乖听话?你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四色煞气在我周身猖獗翻涌,乌黑的符刃收回不甘的嗡鸣,仿佛也在为火伴的逝去而悲鸣。
“你……”
听到这话,我也是如鲠在喉!
我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些名字,每念一个,便挥出一道煞气,空中刹时千疮百孔。
我只觉面前一片血红,耳畔嗡嗡作响,吴二奎的话语如同一把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剜着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