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后听着脚步声远去，这才展开眼，看着凤床上雕镂着的凤凰，任由影象将她全部囊括包抄，转动不得。
“儿媳晓得了。”五福感喟。
“他……”莫太后眼仁一缩，也不知想到了甚么，目露惊骇，手攥紧了锦被。
“皇四子溺亡的阿谁事，母后可晓得其中内幕，他真的是本身溺亡吗？”五福看着她问。
莫太后双眉蹙起，她如何会不待见宋皇后，说不上来，自从之前从水心哪儿听了阿九的猜想疑虑，另有万寿节事件的调查成果后，再见到皇后，她内心就莫名感遭到顺从。
五福游移了一会，问道：“母后可还记得皇四子？”
“送晋王妃出宫。”莫太后沉着脸道：“没有哀家的传召，晋王妃不准进宫来。”
五福这话，让莫太后的身子再度一颤，胸口短促的高低起伏，她把眼一闭，俄然唤了水嬷嬷来。
五福站了起来，看着莫太后道：“今儿是儿媳鲁莽冲犯了，请母后好生疗养，儿媳辞职。”
“皇后那里不对？”莫太后沉着脸问，既然他们想到皇后，必然是皇后那里暴露了马脚。
“母后倒是说说，您如何就不待见皇后娘娘了？”五福反问一句。
莫太后道：“晓得就出宫吧，你记着，你甚么都不晓得，阿九也是。”说完，她躺下，背对着五福，不再说话。
五福瞪大眼。
“你……”
莫太后眼睛瞪大，神采刷白：“你大胆，猖獗！”
她屈膝福了一礼，起家拜别。
“哀家的话，你闻声没有？”莫太后深深的看着她，声音也冷得像冰。
五福双眉皱起。
“甚么逻辑？”莫太后的声音压得极低：“你这个……这话你若再敢说，别说阿九，哀家也保不了你！”
这……
那年，那一年。
莫太后满脸惊诧的看着五福，她才来北燕多久，又体味这个皇宫多久，如何就想到宋皇后身上去了？
“您细心想想，皇四子溺亡那年，产生了甚么？若真是他，又是为何要对亲子动手！”五福咬牙道。
“母后，假定皇四子不是死于不测，这杀子之仇，换了母后，会善罢甘休吗？”五福总算把她和阿九的猜想给说了出来，她以为，聪明如太后，也必然能想得透，不然，她也不成能扶起燕皇，一向稳居着太后之位。
“娘娘。”水嬷嬷快步来到跟前听叮咛。
“王妃，请。”
莫太后身子一颤，皇四子？
“母后，统统都只是猜想，恰是因为猜想，才想探知这个本相，若当真如我们所料的那样，这连续串的事件就都合适逻辑了。”
莫太后看着她，道：“明天的事哀家就当没有听到，你最好也给我忘了，把嘴巴闭紧点！不然，阿九再喜，哀家也能把你打落灰尘，永不翻身。”
阿谁软软萌萌的喊她皇祖母的小东西，如何不记得？
“母后。”五福压了压肚子里的火，道：“防备于已然。”
她这意义是皇四子的死并非不测而是报酬，乃至那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