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夜会,惊酒,杀人(一)[第1页/共2页]

已经完整枯死,再也没有回天的但愿。

掌中朽木,也就一指宽,两指长,细细碎碎的灰,从鬼眼先生掌中窸窸窣窣地落下来。

“何时稳定?大乱从古至今唯有开天辟地天道衍化众生一遭,小乱鸡毛蒜皮纷辩论嘴多如芥子,”鬼眼先生凉凉抬眼,“你不该给我。”

阴司没有几个生物,活物到了这儿来,凡是也活不了多久。更别提小麦与稻米这些植物。

这个鬼眼人冷静肃立,瞥见独孤琴,也并不可大礼,只是展袖作揖,面如陈水。

“鄙人的命,鄙人也做不了主。”鬼眼先生一身泛白蓝衫,两只眼睛却泛着妖异的赤红,中间像是有红莲业火吞吐普通,看上去却文文秀秀像个墨客模样,接过了那根已经灭亡枯掉的因果树枝,目光在修罗侍卫身上转了一圈,笑笑,“因果树死,于我而言,实在是没有甚么辨别。它生或死,我的拘束乃是我本身限定的,殿下又何必多此一举?”

货色来往阴阳两界,他倒是赚的盆满钵满。只不过这钱,大多数都被用给了阴兵,独孤常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独孤琴也不例外。

独孤琴巧笑嫣然,胸有成竹:“因果树死,本君也便没了行事顾忌。这一点,先生应当也早已猜到。”

山路仿佛望不到头,独孤琴身后只跟着个鬼面的黑衣人影,是她的侍卫,天生的一个修罗族,跟着她在寅时出了储君长住的独孤常磬的行宫,亦步亦趋。

“不该?”独孤琴似笑非笑,“你公然还是对鬼心胸慈悲。”

待得都坐下,面如好女的俊美修罗侍卫立在独孤琴身后,偷偷瞧一眼,桌上空空如也,不要说茶,连灰尘都没有,只要鬼眼人腰间一皮质水壶,估摸盛了酒。

四周一片沉寂,一片灰黑交叉的雾霾沉沉下,唯有雪化风吟,山路绝顶一座小小道观,庙门前一人,黑发,赤眸,如同厉鬼一样,可身上的阳气却还证明了他是小我。

“鬼眼先生,”独孤琴表示身后的小侍卫从袖中拿出一根枯黄、垂垂就要成灰了的树枝出来,双手递给鬼眼先生。“便纵不是本君,冥府储君的位子也不会平白地叫庸人去坐。只是因果树已死,有些人少了顾忌罢了。本君将这因果树的一根枯枝带来,倒是想问鬼眼先生,前尘拘束已了,先生可愿把命给我?”

可独孤琴记得清楚,她们也不是生来就身处在黑暗中。她们是身为人,却因为跟随独孤常磬,而入了阴司的人。

独孤琴最佩服的人,便是她姑母独孤常磬,现在的冥府之主。

“鬼眼先生同喜。”

“这因果树枝……阴司将乱,先生还是收下比较好。”

可一旦成了上位者,有些事情,最好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独孤常磬的性子,尚且能做到如此,何况独孤琴。

这就是上位者的帝王之道。

当将领统领阴兵的时候,能够眼里不容沙子。

“贺独孤储君得偿所愿。”

阴司的酒,要么是很多年前的窖藏了,要么就是从阴阳交界之处的昆嵛山,偷渡返来的东西。

独孤琴先开了口:“鬼眼先生安好,本君寅时来访,想必鬼眼先生已知所为何事。”

鬼眼先生毫不料外的一副模样:“确切已经接到了储君殿下的拜见书,只不过,储君之位尚且不稳,殿下弟妹还环伺一旁虎视眈眈,这时候,殿下您不去清理流派,来我这小小道观算甚么事呢?”

阴司没有白日早晨之分,只要呆板冷冰的时候。现在是寅时,便纵是在阴司,也是小鬼们沉寂的时候。

但是谁又规定,就算是如许,她们也不能对光亮生出希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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