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老国主松了口气,他连卞东一半的城池都能应下给萧芜暝,还怕他提出别的要求么。
“这是你皇叔,北戎国主亲笔修书给寡人的。”
老国主清了清嗓子,踌躇了一会,觑了眼萧芜暝的神采,又说,“寡人还晓得,卞东那位太子,对筎果那丫头可还没心死呢,你就不怕……”
老国主听出了萧芜暝话中淡淡的调侃调调,倒是涓滴不在乎,“寡人本日前来,是要与你参议联盟一事。”
“寡人晓得,宸王你并非池中之物,无法你阿谁无良皇叔日日夜夜的想撤除你,筎果那丫头心系于你,她又是寡人最为看重的孙女,寡人天然是看不得她跟着你刻苦。”
“只要宸王你助寡人攻陷卞东,卞东的一半江山,都分你。”
老国主慢悠悠隧道了一句,看着萧芜暝端倪不动的神采,顿了顿,继而又说,“寡人也不瞒着你,宸王可知,为何你皇叔会俄然把郸江一地豆割出北戎境内?”
其实在第一封军报到齐湮都城的时候,他就已经命人去官方征收粮草,却不想齐湮苍内行中有钱,但粮草也是没有多少,他强行征收,弄得百姓对他怨声载道。
与卞东交兵两月不足,齐湮内哄太大,已经拖不起了。
老国主正了正神采,“寡人也不瞒你,是寡人用了些战略,让北戎国主将你变相逐出北戎,今后你想做甚么,他都无权再干与了。”
若不是现下卞东与齐湮交兵,沧南、西闽都曾出兵互助过,伤了元气,以是这会儿没有出兵来犯。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萧芜暝竟是偷偷训了范围甚大的影卫队,亦是没有想到便是无良国主放出动静,不会管郸江,那西闽国也不敢举兵来犯。
提及来,筎果与萧芜暝有婚约,郸江与齐湮亦是联婚干系,这百年来,齐湮仗着一国独大,还未曾与哪国联婚过。
攻陷卞东,不能再拖。
“宸王如此说,但是已经有了攻陷卞东之法?”
“要本王出兵助你,也不是不可,只是本王有前提。”
老国主神采沉了沉,深呼吸后重重地呼出气,“寡人本日来,是想宸王你脱手,救一救齐湮,便是看在筎果的份上,还请你承诺。”
萧芜暝不予置否,“不过统统行动,都要听本王的。”
“哦?”萧芜暝挑了一下眉后,仿佛有了些兴趣,却没了下文。
老国主神采一滞,萧芜暝见他如此,倒是笑了,挖苦地问道,“难不成国主你想与筎果叙一叙?本王这就叫人去把那丫头喊返来。”
“宸王不消瞒寡人,你能拨出一部分的影卫用于扼守郸江,定能拨出影卫挞伐卞东。”
萧芜暝闻言,这才正眼看向了齐湮国主,还是不语,只是嘴角勾起的笑意加深了。
“……”齐湮国主愣了愣,有些恼羞成怒。
现在齐湮与卞东交兵,他想的是速战持久,却没有想到卞东国城门紧闭,城墙固若金汤,齐湮军数回强攻,皆是无功而返。
在火线的将领发了数封军报,军饷紧缺,已然呈现了士气涣散之象,可他却拿不出军饷来。
老国主意他这般不咸不淡的态度,忽而有些急了,他在来郸江之前,信誓旦旦的觉着因着有筎果这一层干系,萧芜暝定会承诺联盟,他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萧芜暝是这般的态度。
戋戋一个小小的郸江,豆割出北戎后,在其他四国眼中,那就是个弹丸之地,便是西闽这般强大的国度,如果举国之力朝郸江出兵,定会拿下郸江。
“不了。”老国主眉头一皱,当下就回绝了,抬眸对上萧芜暝似笑非笑地视野,竟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