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还在这?”他看着不该该呈现在面前的人,蹙眉不悦道。
卫馥璃到底还是沧北国的公主,是沧北国主捧在手心疼爱着的掌上明珠,万一她在途中出了甚么事情,沧北国主定是会究查到元辟国的头上。
“皇甫爱卿,你不累么?”
虽说护送卫馥璃的这支军,调遣随军的也都是元辟国的精兵,但钟向珊倒是个鲜有经历的女将,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一看是她领兵,防备心自是会降落很多。
“你觉得我是担忧卫馥璃么?”筎果瞥了他一眼,道,“我是担忧钟向珊被她气吐了血。”
筎果感觉她说的甚是有事理,她找不出一句话来辩驳,只好按捺地坐在席上,听她讲书。
就……让寇钟两家联婚好了。
筎果顺着他的视野瞧了畴昔。
见寇元祺跟了去,筎果也就放心了一些,寇元祺常日里虽是吊儿郎当的,倒是个能够担任务的主,行事也沉稳,是个能依托的人。
起秋风了,天微凉,元辟国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筎果头疼地看着面前这位将一本本书摆在她面前的人,再低头看一眼堆积如山的册本,更是感觉困乏。
只是,恐怕萧芜暝的真正企图,并非是真的要钟向珊护送卫馥璃安然到沧南。
没了钟向珊进宫来吵筎果,筎果日日睡到三竿,直到皇甫孟佳来,她才不情不肯地出了被窝。
她的拯救仇人来了!
萧芜暝好笑地看着她,“那现在呢?”
“殿下,群臣对太后诸多不满,你不是不晓得,如果太后能长些学问……”
“下官晓得了。”
免不了有人起教唆元辟与沧北国之间的干系,而对卫馥璃动手是最好的机遇。
可皇甫孟佳倒是在殿外一向比及日落西山,直至萧芜暝从殿内走了出来。
筎果甚是不懂。
他的企图筎果自是晓得的。
筎果想,这两人也是一对朋友。
她摆布看了看,见乘风破浪和问天都在,当下蹙眉,“你还派了谁在他们背面跟着?”
“我现在更担忧了,钟向珊要么被卫馥璃气晕,要么就被寇元祺给气死。”
“我为甚么还要派人跟着?”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干旱出兵挞伐,不说百姓会怨怒,士气也会大减,何况眼下元辟实际上要比沧北国更怕起战役,元辟举国之力都用在了建沟渠上。
萧芜暝派钟向珊护送卫馥璃,实在是有考虑的。
“你放心,卫馥璃是不会受伤的。”
筎果有些惊奇,“你没有?那万一卫馥璃真的出了事,让旁人得逞了如何办?”
萧芜暝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一个有孕的人,整日愁这个愁阿谁的做甚么?”
皇甫孟佳行了礼,道,“殿下,您宠太后,我能了解,可有些事情,是不是不该太宠着了?”
萧芜暝在想甚么,筎果自是能猜得出来。
皇甫孟佳如是道,“这是胎教,你总归不想今后生出的孩儿也是一看书就两眼犯晕,你不是还想与殿下云游四海玩乐么?早一日孩子成才,你们也就能早一日出去玩耍不是?”
萧芜暝瞥了她一眼,神采颇沉。
萧芜暝眉心略沉,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你放心,我便是没有派人,也有人主动会跟着去。”
萧芜暝将她揽在怀里,一如既往隧道,“寡人有要事与太后商讨,左相你……”
一两回还管用,次数多了,皇甫孟佳自是猜出是个甚么启事了。
城墙下,钟向珊终究上了马背,她下命出行,一支千人精兵缓缓前行,而军队的最后,有个小兵带着头盔,将头低下,那身形非常的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