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要承诺,赵士程又打断他们道:“若要做此买卖,需备有几个前提:其一,为人谨慎、做事谨慎;其二,既为雇佣,须知忠义;其三,不成言与别人;最后,须对以上几条赌咒。”

“不可。”

“似你等这般豪杰,不如来我王府。一来可尽你等忠义之心;二来我也需你等互助。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见赵士程在王鱼儿面前替他们说话,几人皆面露讶异。

这时石寻问道:“小人大胆相问,此事可否详细奉告?”

“不忙。”赵士程道:“此事乃我之私事,你等也不是为我所用,而是算我雇佣的伴计。若你等不肯,自去便是。”

石寻昂首大声道:“赵家人果然心黑!世子怎能够公主为挟,强让我等卖力!”

石寻点头道:“圣公仙逝好久,根底早已成灰。小人等如何另有弘愿?但小人一家受圣公大恩,当遵圣公遗命,关照两位殿下。”

石寻几人沉默不语。

看着跪伏在地的石寻,赵士程只悄悄摇了点头道:

实在这几人何尝不知王鱼儿在王府更好。

石寻长叹一口气道:“罢了,你等也算经心极力,现在圣公遗命已了,确是到此为止了。至于王府,我去便是了,你们...走吧。”

“可我等...我等蹉跎好久,已报圣恩。现在公主已寻到,我等的任务便到此为止了。而后天高地阔,也该是我等去明白一番。”

这时赵士程俄然灵机一动道:“你们想去游历江山,但你们可知这一起需多少川资?”

石寻抱拳道:“如有违誓词,小人死无葬身之地!”

“既无威胁,为何不放人!”石寻怒道。

赵士程看着石寻,半晌道:“我能信你否?”

“几位兄弟何出此言?要去便一道去,怎可去我一人?”石寻回身道。

石寻更是如此:方才王鱼儿因为他对赵士程不敬而斥责与他,后又对他叩首,石寻心中尽是惶恐。

几人面面相觑:“这...”

而赵士程却毫无见怪之心,乃至还帮他们说话。在王鱼儿面前将他们夸奖了一番,想来王鱼儿便不会再对他有愤激之心,石寻心中便生出了些许感激之情。

赵士程未及开口,只听唐婉痛斥道:“胡言乱语!赵郎视鱼儿如妹,怎会威胁与她!”

石寻猛的起家想要说些甚么,可半晌后却颓废道:“是,十多年蹉跎,十多年困顿,可...”

“不怪他们,他们重信守诺,可都是豪杰呢。”赵士程悄悄摸了摸王鱼儿发红的额头道。

“高灵公主也有遗言,想让两位殿下做个平常百姓。王府虽是崇高,可宦海向来...若非如此,圣公何至于起兵?”

“还请世子放心,我石寻以性命赌咒,我等必不会泄漏半分!还请世子相告!”

“鱼儿在王府,不管吃穿用度或是性命安危,赛过她跟着你等在一起何止千百倍。”

石寻抱拳道:“世子既是救了两位殿下,便是我等的仇人。我等有恩必报,当替世子分忧。”

“还请世子高抬贵手,让我等带走殿下。小人自当留下为世子效力。”

石寻见状大惊,他立即当场一滚,避开王鱼儿的火线。接着他叩首不止道:“殿下万勿如此,末将万死!”

石寻立即昂首道:“殿下息怒。高灵公主将两位殿下拜托于末将,末将怎可让公主再寄人篱下?”

“她虽是圣公以后,可现在事过境迁,圣公早已不存。你等即便将鱼儿带走又能何为?让鱼儿或是王虎再续圣公之志起兵造反?不过是自寻死路。”

“你等可细思之。若你等愿做,那我丑话说在前头,此事虽我私事,但事关严峻。如有违誓词,天涯天涯我亦杀之!若你等不肯,自可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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