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刚要上手,赵士程却挡了一下。

他和唐婉自小一起长大,志趣相投,早就对唐婉心生情素。

陆游肝火攻心,隔日就在濮王府门口破口痛骂。他想把赵士程纨骂臭,让全部临安晓得濮王做了强抢之事,再去叩阙求官家收回旨意。

陆游不进反退,疾步迈向王府大门。回身向着人群拱手道:“陆某自小有一青梅竹马,合法谈婚论嫁,濮王却向陛下求旨,强抢我心上人!诸位,强抢民女罪大恶极,宗室如何敢强犯大宋律!”

“世子真乃大丈夫也!”

这时人群中俄然冒出好多声音来。

濮王正欲发作,这时一名内侍急仓促赶到。

“做不仕进的另说,我也不能毁人前程,你叫啥名字?”

“圣上口谕,宣濮王殿下马上进宫,金国使团到。”

“好吧,先跟着,我们快跟上我父王。”

“宋皇,比试如何,还请答复外臣!”

“他是谁?就是他骂的?”赵仲湜看着赵士程身后的陆游道。

金国占据半壁江山后,海内文明逐步被宋朝异化,军队战役力逐年下滑,北方崛起的蒙古正在不竭蚕食金国土地,金国有败退迹象。

陆游和唐婉是表亲,明天陆游去唐府拜访,没见到表妹唐婉。但唐父奉告陆游唐婉已经被赐婚赵士程,让陆游今后不要再来唐府。

殿内世人都被吓了一跳,宋朝没有膜拜礼,平时只是作揖拱手,更没有万岁这类话语。

“未婚未嫁的,他有甚么脸面说世子夺人了?”

濮王脸皮颤栗,恨不得上去一脚踹翻赵士程。

“这是鄙人的错误,鄙人情愿接管惩罚。”陆游起家果断道:“但是赐婚一事鄙人必须讨个说法!”

陆游从赵士程身后走了出来,深深作揖道:“门生陆游见过濮王殿下,是门生冲犯了世子,请殿下惩罚。”

“爹您先走,我随后就来。”

“诸位乡亲父老,门生来此只为求个公道,请各位做个见证!”

“是鄙人听信贩子之言,妄言世子的名声。”陆游朝着赵士程又深深作揖道。

“大胆!”濮王大怒。

“世子胸无点墨,醉酒肇事,金狗在北,皇亲国戚不思北进,却在这临安城做此无耻之事!”

合法宫殿内氛围欢畅的时候,一道沉闷的声声响起。

“没事没事,爹你咋返来了?”赵士程一把将陆游拉到身后,向濮王见礼道。

“无妨。”赵士程收了拳道:“我已亲身经验过了!”

陆游见状大声叫道:“堂堂濮王府要逼迫百姓吗?!陆某乃是读书人,王府敢绑我?!”

“世子,常来酒坊啊~!”有人竟然高喊了一声。

“来人,给皇叔看座。”赵构看到濮王带着赵士程进殿,对着中间内侍道。

赵士程眼看濮王已经走远了,向着中间眼巴巴等着的内侍一拱手,带着两人追了上去。

“望世子成全!”都头抱拳大声道。

“去世子!”雷铜大喜道。

“小人名叫雷铜。”

赵士程怒了。

“散了散了!”都头遣散着人群,回身对赵士程拱手道:“世子恕罪,小人来迟了。”

陆游生生挨了一拳,神采有些不天然。

“小人愿现在就跟着世子。”

声音还在持续。

“赵某也并非恶人,不肯毁人姻缘,你同我一起去进言如何?”

“绑了!”

“士程,你过来。”濮王谢恩落座后,赵构向着赵士程招了招手。

陆游懵了。他是一个宅男,一心只读圣贤书。他常听人说濮王世子喝酒肇事,是以对赵士程印象极差。

金国使臣递交国书以后,也不可礼,就站在殿内目视大宋天子赵构。

赵士程一步跨出,拦住都头道:“不至于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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