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赵士程道:“谁撞了这些妇人我便杀了谁,我说的!”

何洪上前问道:“老哥儿可另有香?老夫也想为这些大宋百姓上柱香。”

韩彦直将小童递给几名妇人,却见那名金军将领一脸嬉笑地看着他。

“且先停手!”浦速烈黑石抵挡不住,大声叫道:“某家应了便是!”

半个时候后,当使团即将清算伏贴之际,俄然听得外头马蹄声高文。

“宋使想和某家比划比划?”金军将领大笑道:“宋使不怕你家宋皇见怪?宋使不怕我大金陛下的肝火?”

“你们这群下民从速滚蛋!莫要挡着老爷的道!”为首的金军将领大声怒骂,挥起马鞭将很多肥胖的村民打得倒地不起。

村民们纷繁跑开遁藏,可还是有几个孱羸的妇人跑得慢了些,被马撞飞,存亡不知。

“我等在此只能给这里的百姓徒增烦恼。”何洪道:“清算一下,我等接着赶路吧。多留些赋税在此,我等只需吃用到开封便可,回程之时再做采买。”

响动传到了祠堂,未几时,赵士程走了过来,雷铜和刘三刀各带兵刃紧紧跟着他走入了村中。

“雷铜!”跟着赵士程一声喊出,雷铜一枪将浦速烈黑石逼地退了几大步后收了梨花枪,站回韩彦直和刘三刀身边。

话音未落,只见赵士程伸开五指,用力一握!

“宋使不再想想?”浦速烈黑石眯起眼睛道。

里正摇了点头,又磕了几个头后站起家向外走去。

“宋使莫要咄咄逼人!”浦速烈黑石叫道。

“雷铜!”

刘三刀悄悄点了下头,然后站起家拔出刀来,指着那群金军马队道:“杀人得偿命!”

“将军!”金军纷繁叫道:“将军何必惊骇这些宋狗!待我等上了马,一个冲撞便让这些宋狗死无葬身之地!”

韩彦直见状目眦欲裂,正待他上前禁止时,却听到几声妇人的凄厉哭喊声。韩彦直扭头一看,只见一侧有几个小童被吓得呆愣不动。

老里正瘦骨嶙峋,却把胸脯拍得嘣嘣作响。

刘三刀低着头,咬着牙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他曾庇护濮王一起向南,那一起上他看到了无数惨绝人寰的气象,那些倒在金军铁蹄下的百姓的血泪和哀嚎时至本日仍会在他梦里呈现。

“曾主事多虑了。”何洪道:“且非论那老哥儿吃不得饱饭、穿不得好衣的模样,就那眼中的本心倒是藏不住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民气虽是难测但倒是最真,你等好生考虑。”

何洪看着祠堂道:“大宋英魂在上,大宋礼部侍郎何洪拜别,望英魂护佑此处,护佑村人。”

赵士程向着浦速烈黑石丢出一个铜钱:“你这马,我赔了!”

浦速烈黑石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恨恨地看着四人,接着回身咬牙低声道:“谁撞了人,出来,你家人某野生了!”

“咚!”的一声闷响,韩彦直从侧面将那将领的马匹撞开,然后顺势一滚将几个小童搂在怀里。

韩彦直固然手上没带兵器,但也和雷铜刘三刀站在一起。

“你这宋人倒是好力量,不过你撞了某家的马,得赔!”

“交人!”赵士程道:“你懂的,如果我大宋使团出事,你当如何?杀你也是白杀!”

“世子,皮肉之伤并无大碍。”雷铜道。

“下官受教,多谢何相公。”曾清作揖道。

赵士程沉默无言;韩彦直嗓子里收回降落的吼声;雷铜也呆呆地望着那破败的祠堂大殿。

韩彦直眼中冒火,他指着那些被打翻在地和被撞飞的村民道:“马我赔,这些你赔。”

赵士程、韩彦直、雷铜等人也纷繁走上前抱拳道:“还请老丈容长辈等上香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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