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摸着牌,皱着眉头,瘦子只感觉度日如年。
小半晌后,赵士程收回一声感喟。
“这麻将和竹牌乃是一个宋人在海棠院喝多了以后非要找几个娘子玩弄玩弄,某家见地过后对此惊为天人!这两样比之现在任何博戏都要高深奇妙。”
“某家有本钱五百贯,一番一贯,你我二人麻将捉对厮杀,赵世子可敢一战?!”瘦子从黑衣人手中夺过承担道。
两人身后,主子婢女环抱,有煮茶的、有扇风的、有削果子的,乃至另有吹吹打器的。
不愧是赌坊,固然没人再打麻将,但海棠院却开盘赌两人胜负。
瘦子内心一喜。
听到惶恐二字,韩彦直和刘三刀都面有喜色。
海棠院一楼,一张楠木方桌悄悄地摆放在中心,桌上铺着乌黑的兽皮,兽皮上摆着四堆晶莹剔透的麻将堆。
海棠院现在白日来的人多数是冲着麻将和竹牌而来,可海棠院还是有一些传统的博戏。
瘦子迷惑道:“故交?柳大娘子在大金这很多年,某家倒是未曾听闻她在宋国另有故交。”
赵士程从怀里摸出吐蕃使臣朗日格送他的一盒黄金宝石翻开道:“只怕朱紫输不起!”
瘦子大笑道:“来人!清空大厅中心,摆桌!拿那副玉石麻将来!”
瘦子看向术鲁虎道:“术鲁家的小崽子,某家又和你碰到一处了。前次那五十贯,你阿爹是否笑纳?”
两人严峻得直冒汗,这钱也出去的太快了!
韩彦直和刘三刀固然看不懂麻将,但是他们看得懂赵士程不竭在拿出金子宝石给瘦子。
“呵呵。”赵士程打了个哈哈道:“本官来海棠院乃是受人所托,来见一见故交。”
“赵世子劈面,某家有礼了。”瘦子笑道:“还请世子保护莫要惶恐,某家并无歹意,不知赵世子来海棠院找柳大娘子有何贵干?”
此次来的赵士程是他碰到的身份最高的宋人,按瘦子了解(脑补)的宋人脾气,这类“高雅”的博戏该当不是布衣百姓可玩,大抵都是些有身份的人才会。
第四局。赵士程胡。坎章,一番。
方桌两边,赵士程和瘦子劈面而坐,韩彦直和刘三刀站在赵士程两侧,身姿矗立。而瘦子身边仍然是阿谁黑衣人侍立,
瘦子满脸是汗,他的五百贯只剩下了不到五十贯。
所谓高处不堪寒。
不过巧的是,柳大娘子这时正在陪朱紫玩竹牌,是以他私行编了个前提来摸索一下赵士程会不会。
赵士程刚想说话,却又听瘦子道:“在海棠院,柳大娘子因受朱紫正视以是身份崇高。不是赵世子想见便能见的。”
第七局。赵士程胡了四暗刻六十四番。
“戋戋小事不值一提。”瘦子道:“倒是赵世子这份宠辱不惊的胆色让某家好生惊奇。”
每次海棠院有宋人来玩博戏,他总会去察看一番,但每次都会绝望。
瘦子看向赵士程,韩彦直和刘三刀下认识的挡在他身前,警戒地看着瘦子身边的黑衣人。
实在柳大娘子的身份不比他低,柳大娘子如果想见赵士程,他也拦不住。
“你等莫非想找死?”瘦子虽语气平平,但气势摄人。
瘦子两眼放光,也哈哈大笑道:“好!某家鄙人在开封何尝一败!正要碰一碰你这临安赌神!”
瘦子摸牌的手有些颤抖,如果能胡这一把,便能胡到八十八番,还能持续背水一战!
“非也非也。”瘦子点头道:“海棠院本来靠的是青楼的花花天下在开封有一席之地。而现在的海棠院流行开封,靠的倒是麻将和竹牌。”
只见赵士程将牌悄悄放在桌上,又悄悄将本身的牌推倒。
“哈哈哈哈!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向本官应战麻将竹牌!你可知本官在大宋有个甚么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