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安荆南那种不祥的预感更重。

刘三指哪敢推委,硬着头皮敲了房门,却没有获得回应,在几方人虎视眈眈之下,只得壮着胆量推开房门,哪想一只脚踏入房门,迎头砸来一个瓷枕,刘三指本来能躲开,可眼下这个局势,这一砸他得接住,额头上传来闷痛,鲜血顺着流了下来,伴跟着帝王一声暴怒的高喝:“滚——”

刘三指顶着满头鲜血,低着头却翻开眼,看了眼沈羲和,没有多言。

现在行宫内命妇都归沈羲和管,安争依失落了,沈羲和当然要主动寻人,立即叮咛了珍珠,让她去给金吾卫轮值的统领传令,搜索安娘子的下落。

恰逢此时,屋内传来了一声含混的如释重负的昂扬的声音,这里除了宫娥内侍,都是立室经事之人,那里不懂此中含义,崔征三位面色可谓五彩纷呈。

香是她调制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有多烈。

“臣等也在这里候着陛下!”中书令陶专宪也沉声说着,然后如柱子普通笔矗立在明间的门口。

这些事情他们都会先行商讨,以免到了陛下的面前,一问三不知,担上渎职失策之罪。现在只能等陛下盖棺定论,他们好当即实施。

想到这里,又想到方才被送出来的太医,既然淑妃在此,那与陛下颠鸾倒凤之人是何人?如果淑妃的宫女便罢,如果……

“臣等已经议过,只待陛下命令。”崔征冷着脸道。

刘三指不敢深想。

本日之事若与沈羲和没干系,刘三指指定不信。不然怎会如此之巧,沈羲和就带着太后游园碰到了遇袭昏倒的淑妃?将人送回淑妃的寝殿?

他们都是文明人,信奉孔孟之道,克己守礼,这等白日宣淫之事,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有违礼法,更何况现在还是登州灾情肆掠,他们都焦头烂额,为了应对登州之事殚精极力,他们的陛下竟然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何如金吾卫将能够搜索的处所都搜遍了,也没有寻到安争依,统领来回话,刘三指听得盗汗都冒出来了,他现在非常笃定在淑妃卧房里与陛下翻云覆雨之人是谁。

这一声爆喝,让崔征等人脸刹时黑了下去,太后更是用力杵着拐杖:“混账,我亲身去请!”

他思疑女儿是被沈羲和掳走,可沈羲和这门安然令贰心中没出处升起一股子不安:“太子妃包涵,微臣是忧心太重,行宫安危有金吾卫在当是无虑,用不着如此发兵动众。”

这事儿便是太子殿下也不能超出陛下来命令,不然今后追责起来,谁也逃不掉。

如果没有沈羲和与太后刚好赶来,崔征等人便是当着碰上急事,也能被他留在门外的内侍拦住,他留下的内侍都陪着沈羲和与太后一道入了内,才有崔征等人长驱直入,不然事情也不会生长到这一步?

“好好的一个活人怎会失了踪?”沈羲和听了回话,略有些惊奇,旋即转头问淑妃的大宫女,“淑妃宫里的宫娥可具在?”

祐宁帝现在正到了毫无明智的境地,这会儿他就像是被欲火燃烧明智的猛兽,底子认不出人,她岂能让太掉队去,也只会落得和刘三指一个了局。

侍中卫颂摆布看了看崔征与陶专宪,挑选了沉默。

太后目光一沉:“安娘子失落了?”

太后听了也心下稍安:“你且退下。”

被唤来给淑妃诊脉的太医这时走了出来:“回禀太后,回禀太子妃,淑妃奶奶是受人偷袭至昏迷,幸未重伤,半晌以后就能复苏。”

“安都护莫急,我这就遣人去寻。”沈羲和慢条斯理道。

太后捏紧拐杖,也哑忍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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