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困惑与推敲[第1页/共2页]

当然,韩先汝老先生的指导也让江水源受益匪浅。在此之前,江水源还不晓得该如何写一篇论文,乃至想都没想过,而现在韩老先生要求江水源就本身书稿写出两三篇论文,并指出论文与书稿的辨别,提示论文的核心是“新”,而非书稿的“自成体系”,这让江水源短时候内就完成了“学习知识——修建知识体系——创新知识”的三步走严峻超越。

《史记》、《汉书》本身都看过,不但看过,并且能够随口成诵,王国维援引的各种史料美满是信手拈来,可为甚么本身就想不到这个题目呢?就算能想到这个题目,能上升到“秦以水德王,故数以六为纪”这个高度吗?固然《史记》的《秦始皇本纪》中已经明白说过“数以六为纪,符、法冠皆六寸,而舆六尺,六尺为步,乘六马”。

江水源回到家里。摆布无事,先拿起那本《王国维论学集》。随便翻开此中一篇《秦郡考》看了起来。要说秦郡,江水源并不陌生。他看过《史记》,内里明显白白说到始天子二十六年“分天下觉得三十六郡”,唐朝裴骃《史记集解》更是清楚列出三十六郡都是哪些,有甚么可考的呢?

固然对于十五岁的江水源来讲。创新知识有点困难,但起码在贰内心埋下了一颗种子,没准儿甚么时候就生根抽芽,着花结出个果实来。要晓得帕斯卡在11岁时已经写出了关于振动与声音干系的文章,12岁时独立证了然三角形各角和即是180度,16岁时便发明了闻名的帕斯卡六边形定理。

江水源感受不是书越看越薄、知识越学越多,而是书越看越厚。疑问越看越多。每次他听到数学教员在讲台上说“三角形内角和为180度”,都忍不住在内心弥补一句“在欧几里得多少里”(因为在罗巴契夫斯基多少里,内角和小于180度;而在黎曼多少时,内角和大于180度);每次看到国语教员在黑板上写“欧阳修”,江水源都忍不住想窜上去改成“欧阳脩”(欧阳脩本人、同期间人,一向到明朝刻书都是“欧阳脩”。“欧阳修”是明朝中叶今先人乱改的;并且“修”和“脩”字意义并不不异)。

⊕☆, 再比如学数学,本来预习完高中课程以后感受本身很牛逼,成果葛钧天先扔了本《希尔伯特题目及研讨停顿》过来,把本身的信心打得支离破裂,又扔了本《复阐发:可视化体例》过来,让本身看完前三章。前三章刚看完,又要求看完整书,还弥补了一本《代数学引论》。

由此能够想见,占有质料只是学习第一步,可否把质料用活、用出花来,然后推陈出新,这才是占有质料的底子目标。为了占有质料而占有质料,那是陆澄之类的两脚书厨!

看完以后,江水源不由掩卷长思。

以此类推,本身写的《国粹论难史话》究竟多少是纯粹的质料汇编,又有多少是本身的创获呢?而这些创获中又有多少值得考虑查验呢?本来觉得从三十万字的书稿中抽出部分质料写两三篇论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现在看来,遴选后剩下的部分可否支撑起两三篇论文真还值得大加商讨!

没想到这件事情没算完,韩老先生又派给本身一个新任务,还塞了那么多本书。王国维说“人生过处唯存悔,知识增时只益疑”,前半句话江水源没甚么太多感悟,但是后半句却深有感到。最后读《国粹概论》、《四库全书总目撮要》是为了涨姿式,感受本身眼界大开,没成想进了国粹讲谈社后,读了《十三经》、《二十四史》等,反倒感受把本身读含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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