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边帮主当日便已经丧命。而为沧画虚劲所伤者,筋脉似断还续、似断未断,阴柔虚劲,连绵不散,因此药石不至,难以治愈,总要受够折磨,才会渐渐死去。这一点,我想贵帮的东方掌旗使关散最为清楚!”

“这算是和谈吗?”

“臭小子,还敢来送命?”元岿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深沉,如铁磨砂,“当真视我马王帮没人吗?”

“当年,元烈为安定江山,杀我百口,我只要颠覆大魏江山,才算复仇胜利!”

“司马伦给我出了一个困难,”元贞沉默了半晌,说道:“倘若听任曹子昂,相州乃至玉门关都将成为老迈的权势范围,若曹子昂的再顺势兼并了马王帮,老迈的权势将进一步收缩。这是我们都不肯意看到的。而马王帮在和曹子昂火拼后,气力不免受损,届时如果司马伦出尔反尔,那我所做的统统,岂不是为司马伦做嫁衣裳?”

关散道:“我帮能有本日范围,全赖帮众弟兄高低同心,并非帮主一人之功……”

司马伦咳了两声,说道:“我晓得马王帮高低将我当作殛毙前边帮主的凶手,但贵帮的边帮主,却非死于我手!”

很快,两个斫长身影,玉立在拂晓前的黑夜中。

归海参霸道:“以是你为了兼并我帮,害死了我帮前帮主!”

元贞一时难以做出定夺,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辜宏誉身上,“辜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动机不代表就会付诸于行动,”元贞如炬目光从边淇儿、孟绮翼、元岿、归海参霸等人身上一一扫过,“诸位也有侵犯边帮主的动机,谁能包管不会是诸位杀了边前帮主,嫁祸给司马都督?”

孟绮翼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大蜜斯说我偷练那等恶毒,有甚么证据?”

“曹子昂策动兵变,对蛮方汗而言,可谓是可贵的可趁之机,我想大汗毫不会放过这一千载良机。”元贞轻笑道:“不过,光蛮方还不敷,还请辜兄将相州兵变、蛮方借机出兵的动静,漫衍出去。戚潇天一向想要扩大权势,若在之前,或许戚潇天还不会轻举妄动,而现在他帐下有孟祥全、邹德明两个熟谙相州军务之人,他必定以补救为名出兵……”

“老贼!”对马堂堂主伏世钊为人最是打动鲁莽,一见到司马伦, 顿时目眦欲裂,抄起手中的长枪,朝着司马伦心口猛铄而去。

归海参霸冷冷一哼,说道:“中间自称居中补救,毫不偏袒马王帮、相州都督府任何一方,本日却带着我帮头号仇敌上门挑衅,是何事理?”

辜宏誉猜到了一二,嘲笑道:“你想让蛮方汗出兵玉门关、相州,作为对司马伦的管束?”

说话间,司马伦凛然目光,已经落在了关散身上。关散面上一红, 他刺杀司马伦不成,反为司马伦沧华虚劲所伤,若非天藏谷主医术高超,现在他和前帮主边御风一样,已然魂归阴曹。

“关老弟这话说错了!”六大堂口中的翼枥堂堂主顾正红辩驳道:“眼下我帮最首要的事情,是推举新的帮主。只要推举出大师都佩服的新帮主,我帮便可停止内哄,几十万帮众便有了主心骨,非论是应对相州显赫军的进犯,还是为老帮主复仇,都有了同一调剂!”

“这等无谓之争,还是留待今后!马王帮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清冷山四周的相州显赫军!”

“本督向来一言九鼎!”司马伦道:“眼下本督只想打扫兵变,重掌相州,对马王帮已经力不从心。”

他在心中运营了一阵,忽的目光一亮,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应对之法,不过需得辜兄大力互助!”

凌晨,薄雾覆盖下的马王冢驷马堂前的空位上,影影绰绰,聚了数十人,全都是马王帮中的首要人物,除边淇儿、元岿、归海参霸等人外,六大堂口堂主以及五方掌旗使皆立于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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