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尽可不知,即便到了天子驾前,这也是没法查证的事情,文卿晓得,不过是偶尔罢了。”

顾屿微微摇了一下头,“我凡是狠心一点,早该在当初事情有了苗头的时候,就掐断她的念想,天家的水有多深,岂是她说进就进的,是我害了她。”

陈若弱的衣裳在把顾凝拽回岸上的时候弄脏了,她抬起胳膊擦了一把脸,更蹭得一脸泥污,她看着地上挣扎着还要再爬起来的顾凝,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的鼻子,眼里的怒意比被打的还要炽烈上几分。

“但是这和你又没有甚么干系……”陈若弱看着顾屿近在天涯的脸庞,眨了眨眼睛。

他话音未落,镇国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才是给我闭嘴!”

镇国公府这几日不承平,管事被大理寺押走了大半,婢子下仆大家自危,可贵有在院外走动的,一见顾屿带着花脸猫似的陈若弱返来,立即就有李嬷嬷带着闻墨和一众婢子迎了上来。

顾凝痛哭着还要再扑上来,仍旧被陈若弱推倒在地上,瑞王府的湖泊水源引自宫中,故而湖岸处是用青砖砌的地,镇国公府府邸规格稍小,蓄的湖泊也是人造的,空中是泥的,摔一下不算疼,却还是让顾凝瞪红了眸子。

父子两人正商讨着,蓦地听脚步声传来,顾峻气冲冲地折返了返来,少年脸庞上尽是惶恐和焦心,“爹,大哥!大嫂打二姐,我拦不住她!”

闻墨去备水,李嬷嬷不敢多问,忙着上了两盏茶,又让小丫头端了新切的生果过来,就吃紧地带着人躲出去了。

顾屿看着她,吵嘴清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彩,陈若弱气势如虹,竟然也不如何害臊了,梗着脖子和他对视着,半晌,顾屿眸子微微合拢,低头,悄悄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一时被顾屿的平静压抑住了气势,瑞王停了一刻才反应过来,他并不信赖顾屿能查到甚么首尾,更何况一个闺阁里的少女,岂是他说见就能见的,只是这话确切掐到了他的嗓子眼,让他不得失慎重了起来。

“我觉得大嫂打一下,让二姐复苏复苏就够了,没想到大嫂打了一巴掌,接着又是几巴掌……”

“她还想寻死!”镇国公蓦地站了起来,就要朝外走,顾峻一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急声说着方才的景象。

瑞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上去不动声色,在被褥里的手倒是死死地攥紧了帕子,他一字一句道:“本王不知。”

“你大哥辛辛苦苦把你从王府里弄出来,还不晓得给出了多少好处,莫非就是为了让你死在家里的吗?好声好气劝你,你当作耳旁风,非要扇你几巴掌才晓得疼是不是!”

顾峻额头上也有些青黑的陈迹,只是他浑然不在乎本身的伤势,指着本身来时的方向道:“我刚才去追二姐,二姐站在水边上哭,我就没敢畴昔,谁晓得她哭着哭着就往湖里跳,大嫂恰好追过来,把她拽返来了,然后大嫂就打了二姐一巴掌……”

陈若弱缩着脑袋,缓慢地瞥了顾屿一眼,又瞥了一眼,发觉本身是很难从自家夫君的神采上看出设法来的,只好老诚恳实地先认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打小姑,我……”

鼓了半天的气俄然泄了个洁净,陈若弱的脸颊上不争气地浮起一丝晕红,清澈灵动的眸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儿,像是一只俄然被抱进怀里的小老鼠。

这辈子再狼狈,都没有人敢打过她……顾凝怔愣了一刻,哭声都止了,沙哑着朝陈若弱的方向扑了畴昔,又被她一脚踹回了地上。

“大嫂……”顾凝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若弱对顾凝有气,顾屿的步子也没停,以是她没转头,又走了几步,俄然模糊听到了一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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