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冲突呵。”罗川洒然一笑，朝向那条人影拱了拱手：“鄙人罗川，见过风华道友。”
罗川摇了点头，轻叹一声：“法天道君。事到现在，你再狡赖也没用……”
“你的道火，似也有些分歧，有些像古道之火……唔，本来是未经传火的第一缕道火。好大的机遇，这人间仿佛统统的功德都被你占了。可惜物极必反，等你到了那一步，才会晓得，没有人会永久是天道的宠儿。”
“那为何圣贤们要诛杀僭道者和融会五道天赋玄纹的天门修士？”罗川又问道。
...
罗川的认识进入念海，望向念海此岸的那条恍惚人影。
“这……”
“你不是已经体味过了。那天道杀机的滋味，感受如何？”那人笑了笑：“当然，那天道杀机，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布下的一道禁制法阵，既已定好，便不会再去过量理睬。也是以，你我才会逃过一劫。”
罗敷和空空道人都没有想到，托梦显灵这一部分，并不在罗川本来的打算中。
“晓得我这么多事，你为何一点都不惊奇。”罗川问道。
星斗念海中，海水翻覆，一波接着一波，向远处涌去。
他们跟随风华，有很大的身分是跟随风华强大的天门神通，若风华真的已经不在，他们何尝不会去考虑跟随别的一名能够融会四道天赋玄纹的天门修士。
罗川心中稍有些遗憾。
四海帝君深吸口气，微微点头：“不错，是有人托梦显灵。”
“奇也，怪也！世上竟另有你这一类天门修士，黄庭灵台齐修，且还不受天门玄神的滋扰。三道齐修，已成体系。难怪，难怪。”
“诸位帝君，你们都是混海鼎鼎驰名的人物，莫非真看不出来这是罗川使的手腕！”法天道君神采一阵青一阵白，事情展到此，已出他所能掌控的范围，心中也垂垂开端没底。
“本来如此，难怪你能抵当天道谩骂，尝试五道玄纹的融会。”
“我为何要惊奇。天道无常，上道无极，任何事情都有能够生，任何惊才绝艳的天赋，都有存在的能够……不然，这人间，为何会有圣贤。”那人淡淡道。
是以，只要罗川亮出那些融会四道天赋玄纹的宝贝，接下来的事情只需交给那些经历老道，至心希冀风华还活着的帝君们。
可惜，天门修士的身份暂还是不能透露。不然的话……
俄然间，法天道君脑中闪过一个动机，眸子子一转，指着罗川哈哈大笑：“你们都被他骗了！不，精确来讲。你们都被他身后的那人给骗了！这罗川也只是个傀儡，若非他身后有一名心胸不轨的天门修士，他如何能做到这些！那名天门修士的目标不言而喻，他布下这一局，只为图谋大安闲国。”
罗敷不动声色地和空空道人互换了个眼色，悄悄一笑。
听着风华的帝君跟随者们你一言我一语自行脑补，罗川一脸沉思，眸底深处却闪过一丝笑意。
罗川如果挑明他天门修士的身份，以及融会四道天赋玄纹的气力，定能招揽来多量强大的跟随者，便是帝君也不在话下。
“又在耍甚么花腔……”法天道君咬紧牙关，喃喃低语，一边朝向雪妃投去欣喜的目光。
半晌，他开口道：“圣贤是我道的大敌，对于一心寻求上道的我辈而言，他们是恶，是坏，是死敌。可从别的一个角度而言，他们又是不成或缺的存在。”
在金銮殿上世人惊奇的目光中，罗川盘膝坐下，低垂着脑袋，双眼垂垂闭合。
“那圣贤，究竟是善是恶，是好是坏？”罗川问出了一个悠长以来，他最猎奇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