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安说完见霍危楼不语,踌躇着问道:“侯爷,但是有了甚么线索?”

郑云霓粉拳紧紧攥着袖口,神采沉凝,郑文安一样想着甚么,神思不属,这时贺成进了厅门,霍危楼见他欲言又止,便先令世人退下。

郑云霓亦问:“可看清模样?”

绣衣使回声,而贺成也在此时仓促赶来,路上他已知薄若幽见了凶手,此时见到薄若幽便后怕道:“小薄啊,千万莫要一人出来了,太伤害了。”

那夜在前院盘问府内下人时,傻姑站在角落并不显眼,是以现在是霍危楼第一次见她,薄若幽又低声将大夫人与傻姑之缘分道出,霍危楼眉头便皱的更紧。

她看向厅外,便见傻姑缩在角落里,非常避讳郑云霓等人,她踌躇一瞬走向傻姑,拉住傻姑让她跟着本身进屋来,许是薄若幽亲善,傻姑亦步亦趋跟进了厅内,薄若幽将门关上蹲在傻姑跟前,轻声道:“傻姑,我是大夫,给我看看你的旧伤好吗?”

傻姑又垂了眸子,缩着肩背不语。

郑文容站在一旁道:“那她必然是藏身在竹林以内,或许这几日都在那边,府内这等偏僻之地颇多,侯爷可多派人搜索。”

薄若幽低声道:“侯爷,她便是傻姑。”

如此倒也有了解释,只是大早晨令一呆傻之人去折梅,听着实在有些诡异。

第19章一寸金19

薄若幽也在心底生出一丝非常,如许偶合,莫非是她想错了吗?

薄若幽心头滑过一丝古怪,又轻声问:“你在此做甚么?”

他这般说,便是未曾亲眼看到那衣袍烧掉。

“侯爷,”郑云霓此时开了口,“她是去给母亲折黄香梅的,府内梅花虽很多,可母亲独爱黄香梅,只要北边那片梅林是黄香梅。”

傻姑眼底防备松了一分,薄若幽将她带出去,再进门之时道,“她腿上的伤为真,瘸腿亦是真,她不成能行凶。”

霍危楼看了眼贺成,贺成便出了厅门。

薄若幽皱眉半晌:“民女刚才所见之人,未有瘸腿模样,还穿戴形制分歧之冬袄,该当不是傻姑,只是她不肯说话,也问不出为何来此。”

霍危楼便抬了脚步往梅林的方向去,贺成和薄若幽跟上,不过半晌,一片黄香梅林映入眼底,竹林无人打理,此处更靠北,便更是荒凉,饶是如此,现在正月凛冬时节,寒梅凌寒绽放,火光映照下,淡黄花蕊簇于枝头,暗香浮动,芬芳袭人。

竹林富强还可藏人,梅林却梅树稀少,一眼便可扫尽,霍危楼看着远处高墙,沉吟半晌带着世人回身往前院去。

霍危楼看了郑云霓一瞬,又看向郑文安,“当初你母亲那件衣袍,可肯定烧了?”

霍危楼眉峰一动,“带人去她房里看看。”

这便有些难办了,她明显比那日更怕人。

傻姑跌坐在雪地上,整小我缩成一团,肩背瑟瑟颤抖,更垂着脑袋不敢昂首看人,霍危楼睨着傻姑,仿佛也没想到拿住的竟是个小丫头。

霍危楼搜索侯府,却未说原因,等世人到了,亦先问了傻姑之事,是以,大师还不知彻夜产生何事,霍危楼眸色微凝,“彻夜凶手穿戴那件素袄呈现在东边竹林,被撞见了。”

此言落定,薄若幽后知后觉的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婢女。

厅中郑文安正在说话,“得了侯爷叮咛,鄙人一向在祠堂看着他们清理火场,傻姑做事笨手笨脚,且本日都是体力活叫的都是些仆人,鄙人也不知她为何跑去那边。”

薄若幽站在门口,恰都雅到这一幕。

绣衣使抬手一指,“梅林内亦有些人迹,可此处空旷,不易躲人,最北边倒是有一口枯井,刚才部属们检察过,无人藏于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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