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十样花(正文完)[第1页/共5页]

林氏伉俪留至日暮时分方才分开。

初五一过,霍危楼便让福安日日往程宅跑,又召了长公主府的嬷嬷侍婢来程宅帮手,免得程家人手不敷过分慌乱,不出几日,全部程宅安插一新。

霍危楼哼一声,“任凭谁候着,本日都不必管。”

霍危楼埋头去她颈间,轻柔的覆上昨夜留下的红痕,“我府中没有端方,你尽管安闲,要么你喜好如何,你定个端方。”

礼官唱和到此处,四周再度热烈起来,薄若幽只觉霍危楼抬了抬手,下一刻,面前的暗影便散了去,她对上霍危楼黑曜石般的眸子。

初二与薄氏二房聚了半日,初三一早,林槐佳耦便到了府上,他二人前来,程蕴之少不得问一句林昭怎地未至。

“县主,这是要催您出门上轿了。”

他们听薄家大房之事,也只是听听便罢,自不会有何评断,魏氏见有些冷场,忙将话头转去了薄若幽的婚事上,一旁薄逸轩冷静无言,拘束非常,大略想着曾调侃轻视过薄若幽,眼神都不敢往她身上落,但见薄若幽落落风雅不觉得意,贰心底更不是滋味。

薄若幽点头,脸颊又红了,霍危楼顾恤的紧,直令她再睡半晌。

薄若幽有几分明白薄宜娴的心机,这世道,女子不嫁人便如异类,她还本身断发入佛门,旁的是非对错非论,这份勇气,实为女子中少有。

她已沐浴过,发髻拆散,松松束在颈后,换下繁复喜服,着了件水红绣兰纹裙衫,她常日里多着素雅之色,本日因着大喜才备了红裙,倒是这般鲜艳无双,霍危楼只觉本身还是喝多了,不然,怎会又生出醉意来?

她惊了一跳,面上微红,“侯爷,这是——”

房内水色帷帐四垂,黼黻纹饰花团锦簇,一起延长至阁房去,而大红的喜烛摆在北面桌上,墙上的喜字红艳欲滴,薄若幽立即明白这是那边。

霍危楼顷刻意动,倾身将人揽入怀中,甚么也不做,只是将她严丝合缝抱住。

她发觉出他节制着力道,忍不住弯唇,待嬷嬷退出去,方问:“侯爷真醉了?”

“不,不消,我去沐浴——”

从程宅到武昭侯府的路薄若幽走了无数遍,却从未像本日这般表情陈杂,她忆起诸多旧事,待肩舆停下,方才回过神来,牵着红绸,她与霍危楼一同踏上了从府门至正院的大红黼黻,路上跨过马鞍、干蓦草,又跨过一杆秤后,她进了先前来过的主院。

他说着话,眼神一错不错的望着她。

薄若幽不明,“老婆服侍夫君,莫非不该如此?”

霍危楼应是,薄若幽见外头天光大亮明白过来,霍危楼习武之人,是比她更律己的,她忙要起家,“那我服侍侯爷起家。”

冯钦杀妻害子,暗害小童,加上欺上瞒下,勾搭朝臣盗窃佛宝,数罪并罚,已无脱罪能够,腊月二十九,冯钦在宣武门前枭首示众。

因长公主有病在身,本日并未呈现在婚典上,霍危楼亦厌繁冗,是以二人被直接请入新房行撒帐之礼,撒帐后便是掀盖头。

霍危楼刹时站直了,醉意半散,可那眼底,却还是波光溶溶,“他们百年灌不到我一回,今次皆大了胆量,我若不装醉,只怕当真人事不知,令你久等了。”

冯钦万死难赎罪,只是他遭到惩办,毕竟能给生者些许欣喜,程蕴之连叹了两声“好”,又与霍危楼多饮了两杯,膳毕,霍危楼带着薄若幽出了门。

上元节后,吴襄去洛州,亲身将当年将受害者生辰八字奉告冯钦的稳婆带了返来,衙门和刑部开端鞠问定案,连审五日,在正月二十六这天,定了冯钦的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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