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楼目光如刀,一句话问完,郑文宴面上已生出一层盗汗,他咬牙道:“侯爷此问鄙人不明白,我当真是去找二哥。”

一行人出偏厅,只见花厅浑家人面色凝重,见郑文宴满头大汗带着霍危楼一行朝外走,想跟上,却被绣衣使制止。

郑文宴面露难色,“这……我从书房出来,在西北侧的花圃边碰到了府中林管事……”

二夫人用了极大的力量才将这话说完,她不敢明白指证郑文宴。

二夫人一边抹泪一边点头,“民妇不知,邀月阁是赏景之地,畴前大哥在时,倒是常常在那边,大哥去后,也只要母亲在有好景之时,偶尔召大师赏景小聚。”

郑文宴一脸苦相,“回禀侯爷,府内有措置家务的回事厅,要紧的钥匙鄙人随身带着,其他不要紧的库房钥匙都放在回事厅的小书房内,药库的钥匙便是如此,药库多日未开,鄙人也未曾检察钥匙还在不在,本日知府大人说要,这才派人去拿,没想到钥匙不见了。”

霍危楼直接问道:“老夫人头七那日,你到的最晚,厥后又分开,你都做了甚么?”

“夫君不肯早去,民妇却不想失了礼数,我们二房本就艰巨,民妇便不是为了本身,亦要为了潇儿忍着些,便带着潇儿先去了,厥后……”

霍危楼表示身后绣衣使,那绣衣使上前,也不知如何拨弄了一下,锁便开了,郑文宴先进门,走到左边一排药柜之前,瞅准了写着“曼陀罗”三字的药屉打了开,“曼陀罗就放在此――”

五夫人柳氏很快出去,所言和郑文安无二,很快便问完了,福公公道,“烦请三爷出去。”

郑文宴进门时,神采已有些不好,霍危楼开口便问,“药库的钥匙为何不见踪迹?”

二夫人眼底此时才生出一丝痛恨,“夫君身后第三日,夫君是有潇儿的,若母亲当真写了折子,只如果母亲亲手所写,盖了印信,民妇便可着人送去都城,到时候爵位便会顺位落在潇儿身上,他便是为此,才来逼迫,他……乃至派人搜了我们的院子,可我们若当真有折子,又怎会不送入京中本身留着呢?他甚么也未找到,我到底是他二嫂,府里那般多人看着,他只得无功而返。”

“阖府高低,你可有思疑之人?”

更珍奇的药材都在,却恰好曼陀罗不见了。

福公公又问:“五爷可思疑二爷害了老夫人?”

想起那夜,二夫人眼底再生悲戚,“那夜,本是要一起走的,可夫君他却嫌去的早了,又要尴尬,母亲身后,三弟思疑母亲之死和夫君有关,一时候,府里高低都传是夫君害死了母亲,便是下人看夫君神采都分歧,夫君为此发过火,却无涓滴好转,厥后几日,他日日躲在房中不出门,到了那夜,便想着最后再去灵堂。”

霍危楼看着郑文宴,“看来,你要好好解释一下了。”

“三弟只是存了争夺爵位之心,并没有不吉一言。”

霍危楼问:“你可知,他为何要去邀月阁?”

这般一问,二夫人忙抬起了头来,她用力回想一瞬,眼神稍稍一亮,“他是在三弟妹以厥后的,她们也未曾一起过来,厥后久等夫君未至,他一边命人去找夫君,本身也拜别了,彼时他掌家,琐事繁多,去那里也不必与世人交代,民妇也不知他去了那边,厥后小厮来报说夫君去了邀月阁时,民妇急仓促的往那边赶,并未重视他何时到的,只是感受上,应当是最后才来……”

福公公若先前那般问了一遍,老夫人死的那夜,郑文安与夫人同住,其院内七八侍从皆可作证,而郑文宸死的那夜,他佳耦二人到的最早,厥后也和大师一同往邀月阁去寻郑文宸,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可被解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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