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你这狼犺货[第1页/共2页]

视野所及一片荒凉,藏兵洞洞天暮气满盈,朝气耗费,血腥味如附骨之疽,一丝丝一缕缕感染上身,架空之力愈来愈重,行未几时便举步维艰,魏十七心念急转,毫不踌躇催动十恶星躯,颅顶、后颈、右臂腋下、脐上三分、左腿膝弯五处灵机池震惊不息,担山赶月,大步流星向前行去。

当魏十七瞥见樊隗身影之时,贰心有所感,缓缓举目,看到了大阵以外的魏十七。四目相接,二人冷静无语,统统尽在不言中。

六合伟力横扫四野,来得快,去得也快,无移时工夫便风平浪静,“深渊之子”眼皮跳个不断,声音带上几分颤抖,马蜂蜇了普通暴跳如雷,喋喋谩骂道:“直娘贼,腌臢泼才,定是樊隗那褴褛货,他娘的到底在干甚么!”

魏十七忽觉肩背一沉,六合伟力加诸于身,模糊有架空之意,但是架空并非洞天的意志,亦非有人暗中作怪,细细体察,藏兵洞如同一头濒死的猛兽,落入坎阱,冒死挣扎,任谁靠近都会狠狠一脚踢开。洞天小界亦非长存不灭,一旦耗尽本源之力,坍塌泯没在所不免,魏十七并不以为本身的运气如此之差,不迟不早,恰好撞上藏兵洞即将崩塌,只恐有暴徒抽取本源之力,行那逆天之举。

藏兵洞中那个有此等手腕?不问可知,定是那西方之主樊隗!

魏十七并不晓得后果结果,也猜不到对方的用心,但樊隗跻身于深渊主宰,固然居于末位,神通手腕非同小可,放在三界之地,便是与天帝、如来、魔王相提并论的存在,依“深渊之子”所言,藏兵镇柱如此要紧,一旦落入对方之手,如虎添翼,断不成容他坐大。樊拔山压抑血气,自顾不暇,樊隗忙于把持大阵,篡夺本源之力,这恰是他插手的良机。

魏十七听他口气,仿佛另有隐情,手上加了几分力,命他一一道来。“深渊之子”抬起胡萝卜似的手指挠挠脑袋,长叹一声,择其要略,将镇柱的由来分辩几句,本来对深渊意志而言,洞天小界就比如人身窍穴,毁一处少一处,问及窍穴尽闭又将如何,“深渊之子”打了个格登,语焉不详,总之大大不当,难怪他如此失态。

待第二波伟力打击渐次减退,魏十七足踏风火金砂,星驰电掣向前扑去,呼吸间横掠千丈,眸中星云缓缓转动,早瞥见一座煞气冲天的大阵,覆盖周遭百里,千军万马,尸山血海,血气如锁链连接六合,阵眼中立着一根擎天巨/物,粗砺如石,颀长如柱,内藏一道奇气,如鸡卵浑沌,尚未成形。

樊隗立于“藏兵镇柱”旁,周身血气缠绕,舞动八条触手,四两拨千斤,全神灌输鞭策大阵,强行篡夺洞天本源之力,引入镇柱内滋养奇气,促其强大。樊拔山盘膝坐于他脚下,堵塞七窍,闭合毛孔,体内血气缩成一块血晶,锁于丹田当中,载沉载浮,滴溜溜乱转。

魏十七沉吟数息,从“一芥洞天”内摄出青铜镇柱,将浑浑噩噩的七命妖兽放出,本来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抱甚么期望,不想“深渊之子”被煞气一冲,顿时复苏过来,眸子骨碌碌一转,化作人形,圆鼓鼓的脸上暴露惶恐之色,咬牙切齿道:“那个如此丧芥蒂狂,抽取洞天本源之力,催生镇柱?”

话音未落,远处血光猛地一涨,血腥味直冲鼻孔,浓稠了百十倍,六合伟力纵横决荡,如潮流般吼怒而至,体内血气混乱不堪,左冲右突,如脱缰野马。“深渊之子”安身不稳,浑身肥肉乱抖,魏十七及时伸手在他肩头一搭,镇下血气暴动,以己身为桥梁,接引星力,对抗突如其来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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