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留一头给我[第1页/共2页]

魏十七心中打了个格登,冥水落入苍鼓族之手,失了奇兵之效,环峰岛之会,又平增三分变数,此行公然险阻重重,不成粗心。

火焰钻入胸腹,化作纤细的链条,将妖丹紧舒展住,妖元被制,那白鹤哀鸣一声,双翅垂了下来,打着旋跌落空中。支荷抢上半步,抖开一只御兽袋,将白鹤顺势摄取此中,稳稳飘落在鲤鲸背上,不动声色。

就气力而言,沙兵舰和支荷犹在二鹤之上,但他们存了活捉活捉的动机,很多短长的手腕没有使出来,那两端白鹤固然处鄙人风,却有模有样,将流派守得极严。

阴元儿神采阴晴不定,阎川俄然道:“那白鹤是陆黾洲苍鼓族年青一辈的俊彦,其师尊乃是真仙传人,保命的手腕层出不穷。”

他说了这一句,就此不再开口。

那白鹤青年大惊失容,紫玉销金佩来源不凡,乃是师尊当年游历陆黾洲的一件护身珍宝,有通天彻地的大能力,他固然只能激起十之一二,已足以在平辈中脱颖而出,今番受命远赴渊海,剿除大瀛洲来敌,没想到甫一现身,便碰到如此毒手的敌手,当真始料未及。贰心中悄悄悔怨,紫烟被对方收去,若不能及时夺回,有损紫玉销金佩的能力,他仓猝又取出一宗宝贝,金灿灿,圆坨坨,竟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玉珠,密密嵌满了金线,托在掌中高高举过甚顶。

阴元儿嘴唇微动,一丝轻微的声音在魏十七耳畔响起,低弱蚊吟,“逃了就逃了,只是被他卷去一滴冥水,恐有不当。”

魏十七昂首向空中望去,沙兵舰和支荷双双脱手,与剩下两端白鹤战作一团,你来我往,对峙不下,不过既然已经漏了秘闻,他也不急于斩草除根,任凭沙、支二人与对方胶葛。

陆黾洲羽族四支,苍鼓族以大力著称,那最早溃败的白鹤青年握有重宝,还没来得及闪现“大力”,便被卷入冥河,沦为砧板上的鱼肉,反倒是余下的两端白鹤,被神兵真身抢到身前,来不及祭出宝贝,只能仰仗铁喙钢爪,老诚恳实与沙、支二人缠斗,一时半刻不露败象。

细流看似孱羸,实则是一道冥河,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那白鹤青年急于夺回紫烟,未能及时抽身,被冥河悄悄一卷,甚么宝贝都来不及祭出,万钧巨力涌来,只一拍,便丢失了心智,昏昏沉沉堕入河底。

沙兵舰心中一喜,抓紧催动系天灯,不想那白鹤极其刚烈,张口喷出一颗血红的妖丹,猛地炸将开来,拼着舍弃妖丹,强行摆脱了束缚,法相双翅一展,周身翎成仙作利箭,囊括而至。近在天涯,沙兵舰来不及躲闪,幸亏他有四条胳膊,当下将疾风矛舞得密不通风,挡下大半,剩下少量射中身躯,也没法破开碎玉真身,些许皮肉浅伤,无足挂怀。

另一边,支荷赤手空拳缠住一只白鹤,膝盖不弯不平,形同鬼怪,双手点点戳戳,硬挡利喙翅爪,有如铁铸,行动虽不是太快,却卡在对方将发力而未发力的瞬息,那白鹤纵有神力,却始终不得发挥,气得七窍喷烟,进退两难。

白鹤形单影只,压力倍增,只得逼出法相,作冒死一击。但是就在法相现形的顷刻,支荷鬼使神差逼近身,一指戳在它颈后,淡蓝的火焰疏忽翎羽,针普通扎入体内,法相只浮出一半,便缩了归去。

那白鹤好不轻易逼退敌手,抖擞余力祭出一串铜铃,大大小小,一十九枚系于一处,“铃铃铃铃”响个不断,铃音忽高忽低,连成一片,如同催命的魔咒。但是沙兵舰系天灯在手,戋戋铃音底子何如不了他,他托着古灯,灯焰摇摆不定,映得一张脸狰狞可怖。那白鹤心下一寒,张口喷出一团精血,氤氲满盈,将周身一裹,化作一道血线远遁而去,沙兵舰竟来不及禁止,只能低低谩骂一句,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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