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不成功便成仁[第1页/共2页]

“淫羊藿”能有多大的效力,张乘运并不清楚,开弓没有转头箭,他双手抬起一块大石头,觑准“夜叉婆”的脑门,使出浑身力量砸了上去,一下,两下,砸开首皮,砸断颅骨,脑浆污血四周飞溅,红的白的溅了一身。

日上三竿,张乘运扶着腰从洞窟中挪出来,双腿颤抖,行动盘跚。申元邛探出头去,埋没地晃了晃手,张乘运留意到远处的动静,慢吞吞走迩来,低低说了几句,“夜叉婆”外出捕猎,眼下只得他一人,这类日子不是人过的,他快撑不下去了,有没有找到“淫羊藿”?

张乘运安设好统统,揣着“淫羊藿”回到洞窟中,怀里像跳动着一团火,烧得他坐立不安。他定了定神,找出一条吃剩的前腿,用锋利的石块横七竖八划开几道口中,细心撒上“淫羊藿”的粉末,用掌心揉进肉质里,直到看不出端倪。

申元邛确认无误,将“淫羊藿”连根拔起,抖去泥土揣在怀里,持续在四下里寻觅,工夫不负故意人,周遭百丈内,前后又找到了两株。申元邛松了口气,紧绷的心弦稍稍败坏下来,他直起家辨认方位,一起往回走,在山林里兜兜绕绕,走了很多冤枉路,才回到“夜叉婆”的巢穴四周,伏下身耐烦等候。

申元邛从怀来取出三株干瘪的“淫羊藿”,张乘运神情冲动,双手微微颤抖。太阳当头,恰好炮制恶药,张乘运将“淫羊藿”摊在滚烫的岩石上,谨慎翼翼翻动着,一点点烘干水分,就像对待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过了好久,“淫羊藿”变得干脆发黄,稍稍一碰就碎成几片,张乘运捡了块鹅卵石,屏住呼吸细细研成粉,用树叶重重包起,慎重支出怀里。

夜幕覆盖荒岛,一阵风吹来,火焰忽明忽暗,摇摆升腾,“夜叉婆”提着两只旱獭回转巢穴,没有捕到大猎物,表情有些烦躁。张乘运一颗心砰砰跳,伸直着身子躺在火堆旁装睡,悄悄催促“夜叉婆”从速做些甚么,该干吗干吗,别默不吱声盯着他,仿佛发觉到甚么。

如许的日子还会有吗?申元邛嘴角暴露一丝苦笑。

“夜叉婆”丢下旱獭,也懒得拾掇,上前踢醒张乘运,骑在他身上弄将起来,张乘运浑身颤栗,咬着牙忍耐下来。驰驱一天,还跟附近的“夜叉公”产生点抵触,兴趣寥寥,“夜叉婆”弄了一阵感觉无趣,翻身踢开张乘运,哈腰操起昨日吃剩的前腿,狠狠咬了一口,略嚼几下,仿佛感觉味道不对劲,转眼瞥见火堆旁的两只旱獭,还是咽了下去。

张乘运说“荒岛上放逐了十多个夜叉,各有各的地盘”,这句话提示了申元邛,他不清楚那“夜叉婆”的地盘有多大,只能更加谨慎,以免引来不测之祸。日复一日,他把四周的山林搜了个遍,如同犁地般细细摸了一遍,终究在一处不起眼的树丛下找到了“淫羊藿”,小小的一株,混在杂草中极不起眼。

身上有了力量,翻山越岭,健步如飞,申元邛兜了一个大圈子,寻寻觅觅,良佑草倒是找到了几根,掘出地下根茎吃了充饥,不无小补,却始终没有发明“淫羊藿”的踪迹。眼看天气渐暗,林中危急四伏,申元邛爬上树安息,长夜漫漫偶然就寝,他从怀中取出一块肉干,啃啃嚼嚼权当消遣。

从始至终,“夜叉婆”没有半点抵挡。

吃完肉干,腹中暖意渐生,但这一次效力却小了很多,申元邛有些绝望。不过有落差也在道理当中,比如饿馁之人,第一个烧饼最解饥,滋味无穷,第二个烧饼稍有减色,吃到第三第四个,腹中已饱,也就没甚么希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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