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天机不可违[第1页/共2页]

固然没有行拜师之礼,韩兵默许收下了这个门生,他感觉郭传鳞是可贵的可造之才,公事之余,挤出时候指导他读兵法,修炼青城派的武功。在贰内心深处,另有一个隐晦的动机,赵伯海虽是叛军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毕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最多再过七八年,血气衰竭,昏聩在所不免,其子赵桓恶劣不堪,若没有人继而崛起,叛军只是叛军,难成气候。他成心种植郭传鳞,取赵伯海而代之,介入中原,逐鹿天下。

“攻打夹关谈何轻易!夹关是朝廷西北的锁钥,扼守咽喉要道,西接松岭,东临绝涧,南依葛岭,北濒衡河,阵势险要,门路狭小,素有‘车不方轨,马不并辔’之称。何况朝廷在夹关驻有重兵,单是叫得上名号的虎将,就超越双手之数,靠赵帅手头的那点兵,拼光了都踏不进夹关半步!”

韩兵瞥了他一眼,浅笑道:“你于心不忍?”

郭传鳞见贰表情不错,谦虚就教:“韩先生,此次攻打谷粱城,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令行制止,比如弓弦整日绷紧,须得留给他们宣泄的路子,这是屠城的第一个目标。”

韩兵对他的悟性很对劲,持续循循善诱:“兵法有云:‘东进中原,必取夹关,欲取夹关,先克谷梁。’要取中原之地,夹关是进退攻守的底子,赵帅恰是看到了这点,才罢休一搏,倾尽尽力攻打谷粱城。”

郭传鳞对此深有体味,自从韩兵成为大帅谋主后,雷厉流行清算兵马,一改过去的放纵,就连赵帅的宗子赵桓也因违背军令,严责四十军棍,打得死去活来,只剩半条命,今后今后,诸营兵将惊骇韩兵更甚于赵帅。

中夜时分,鼾声戛但是止,郭传鳞蓦地展开双眼,眸光通俗,有无数星斗明灭,魏十七一缕神念从龟息中复苏,轻而易举侵入灵台,借他的双眼打量着这个天下。畴昔之痕,现世之印,将来之影,魏十七借一缕气机作法,于恒河沙数的将来当中,算定弥罗镇神玺落于此世,唯有捉回这一道“将来之影”,方可弹压太初灵性,降服镇道之宝。

韩兵唤上郭传鳞一同进城,特地挑了城西的秦宅落脚,间隔谷梁城县令翟云的府邸不过一箭之地。秦宅就是那户做翡翠买卖的大人家,郭传鳞之前借他们的厨房吃了顿饱饭,姜二毛的尸身还在后院的井里悄悄地腐臭。

法、剑法、内功三宗,按部就班,该抢先练拳法,熬炼筋骨,拳法有成后再练内功,温养精气神,待内功有了必然火候,再学剑法。循序渐进,根本固然打得踏实,耗时却太久,有些资质平平的青城弟子,从黑发练到白头,剑法才方才登堂入室,不及华山派练了七八年剑的愣头青。韩兵另辟门路,想了一个速成之法,先传郭传鳞剑法,筹算等他剑法略有小成后,再由外及内,修炼内功心法。

这一日,夜凉如水,万籁俱寂,秦宅后院中,郭传鳞手持利剑,长身而立,沐浴在泠泠清辉下。他把青城派的松风剑法重新至尾想一遍,深深吸了口气,伸展四肢,摆出一个又一个丢脸的姿式。他已经错过了练剑的最好春秋,骨节生硬,硬胳膊硬腿,就连韩兵也不讳言,说戟鞭镗槊之类的外门工夫更合适他,练剑事倍功半。

韩兵胃口并不大,挑了几样酒菜略尝了尝滋味,郭传鳞持弟子礼,待韩兵搁下筷子,及时递上热毛巾。韩兵擦了把脸,接过他奉上的盖碗,用茶盖刮开漂泊的茶叶,浅浅咂了一口。茶烫得恰到好处,一股甜中带涩的滋味沁入心脾,他吁了口气,身心败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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