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笼中鸟俎上肉[第1页/共2页]

九千岁闻言心中打了个格登,颇觉毒手,不过他既然奉妖皇旨意坐镇龙刍山,于情于理都当护得狐族安然,魏十七修书一封,命金南渡送到本技艺中,明显是先礼后兵,罢罢罢,看在狐三笠临别拜托的情分上,就替他将此事蹚平吧!他拿定了主张,命狐眠月随便取一件宝贝来,剩下的事就交给他来措置。龟族族长既然愿承担此事,想必又几分掌控,狐眠月闻言悄悄松了口气,戴德称谢,告别而去。

九千岁感喟道:“三笠道友既然晓得遗祸无穷,为何又去招惹他呢?”

狐眠月再度苦笑道:“当是受了浮生子的勾引,决意毕其功于一役,没想到……唉……”贰心中烦闷,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得短长。狐三笠既然卸下族长重责,何不太承平平回转妖域,安放心心延寿保命,非要去捅马蜂窝,成果折了本身不算,还留下一桩天大的祸事,那位“魏宗主”睚眦必报,是当真会杀上龙刍山来的!

一个动机闪过脑海,狐三笠一死,狐族后继乏人,式微在所不免,狐族的式微,是被那魏十七凭一己之力,打入深渊的。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九千岁沉默半晌,温言道:“这一封手札来得蹊跷,道友感觉他是何企图?”

狐眠月道:“老族长临去之时慎重提了一句,那魏十七担当上古之时逃脱的‘血气种子’,一身神通不减色血气鼻祖,眼下他投入仙城,开宗立派,行事很有章法,骨子里却桀骜不驯,没法无天,除非能一举将其毁灭,不然的话遗祸无穷。”

狐寻涯与狐履江对视一眼,双双垂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狐千烹还算有担负,长叹一声,痛心疾首道:“打是打不过的,火烧眉毛,且顾眼下,既然九千岁肯出头,先度过难关再说吧!”

世事难料,覆雨翻云,谁会想到外域之行竟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害?狐履江感觉有些心伤,只得告别世人,单独去拜见龟族族长,呈上“百鬼推磨鼎”,请九千岁脱手互助,为狐族化解这一场灾害。有些话狐眠月不便说,那就只能由他来讲了,签下的情面毕竟要还,还不如尽早说定,免得受对方拿捏。不过九千岁并未狮子大开口,只向狐族讨要了一些修炼的外物,俱是狐穴才有的特产,并非自用,而是为后辈后辈追求,狐履江微一沉吟,做主答允下来。

九千岁将龙刍山拜托给族人,孤身前去柱天峰,破钞数日风景,翻山越岭,双足踏遍每一寸地盘,察看大战后留下的蛛丝马迹。脑海当中最后一片空缺,垂垂勾画出魏十七的身影,如见其人,如闻其声,各种神通手腕,尽皆重现于面前。九千岁尤嫌不敷,又循着气机指引,潜往狐三笠陨落之地,兜兜转转逡巡数日,越揣摩越感觉心惊。狐三笠所言不差,此子肉身刁悍,神通泛博,与传说中的“血气鼻祖”比拟,亦不遑多让!

万事俱备,九千岁考虑言辞,修下一封回书,交由金南渡带回,约魏十七半月后在柱天峰一晤,统统过节从柱天峰起,也在柱天峰了断。

狐眠月不肯落下话柄,安然道:“那人的短长无庸讳言,你我都亲目睹识过,现在老族长身故道消,浮生子不知去处,当今之计,唯有忍辱负重,让步一步。若舍不得戋戋外物,只要两条路可走,要么祈求龟族庇护,要么与他捐躯一战,诸位长老意下如何?”

狐眠月三度苦笑道:“不满千岁说,循环针须天狐血脉方可驱动,拿去也无用,追云拿月锁毁于一旦,虎兕出柙刀和子午炼妖壶早已落入那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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