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上尊大德[第1页/共2页]

法例碰撞全无取巧之处,天帝一身道行展露于面前,迦耶发觉对方执掌的星力法例又多了一部,对底子法例的体悟又深上一层,停顿之速令人赞叹。他双掌合什,低低宣一声佛号,血气法比方潮流般向后退去,滚滚支出体内,天帝亦不为已甚,收拢星力法例,悄悄谛视迦耶,候其道明来意。

迦耶微微点头,心知对方心如铁石,言语不侵,当下翻开天窗说亮话,坦言道:“老衲行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深渊当中局势颠覆,追根溯源,恰是上回与天帝提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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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执拿弥罗镇神玺,平静三界灵机,哄动法例之力,借镇道之宝腾挪星域,倏忽落于一处暗星之上,四下里阴暗如长夜,目光所及,只得三三两两数点星光,如冷酷的眼,谛视着这一片天域。暗中深处,界壁正一分分分崩离析,来自深渊的血气法例侵入三界,势不成挡,迦耶毕竟是深渊意志显化出世,他要来,不得阻,即便是弥罗镇神玺,也没法将其完整阻绝。

天帝如有所思,道:“那位陨落的神佛,便是立于诸界万界之上的上尊大德?”

那神佛残躯乃开天辟地之初,深渊鼻祖所遗,深渊底子法例正藏于其体内,历亿万年长存不失,昊天北冥如烈火烹油,执掌更多血气法例,道行一日千里,亦在道理当中,但是令迦耶顾忌的是,法例是一柄双刃剑,执拿愈多,认识亦随之异化,直入虚无缥缈,不存于世,不与世争,他虽是深渊意志显化,亦谨慎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昊天北冥如何能冲破极限,从始至终保有自我的?

天帝又问道:“上尊大德既然执掌完整法例,如何保成心识不失?”

迦耶深深望了他一眼,稍一踌躇,道:“天帝入上境非止一日,执掌底子法例,当有所体悟,法例摒弃肉身,异化认识,愈往上走就愈高渺,直到上境绝顶,认识与本源合而为一,长存不灭……但是上境绝顶亦无路可走,听闻有上尊大德,执拿完整法例,立于诸界万界之上。”

不过三界乃他的主场,挟天时之势,足以与迦耶斗上一场,天帝心如古井不波,悄悄等候机会。不知过很多久,星斗渐次隐没,暗中当中亮起一团血光,如火如荼,作高涨之状,百余息后,一道血线破开界壁,冲天而起,血气法例蓦地伸开,古佛迦耶真身来临于三界。天帝挟星力法例迎上前,法例与法例相互吞噬溶解,打了个号召,暗星悄无声气泯没,从星域生生抹去,虚空动乱好久,才渐次平复。

深渊局势渐次倒向昊天北冥,迦耶已无退路,第二波打击干脆真身来临三界之地,意欲强取豪夺血气资粮,却被天帝所停止,各式无法之下,只得再度相邀。天帝略加揣测,心中俄然一动,道:“深渊斥地之初,焚天之火烧结万物,有神佛殒身,降下法例,万物由此而生。依大师看来,那陨落的神佛究竟是何许样人物?”

见对方智珠在握,不急不躁,迦耶沉吟半晌,自嘲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本筹算趁机并吞三界之地,至不济也可立稳脚根,留条后路,却为底子法例所阻,令天帝见笑了!”

本来深渊意志借迦耶金身显化出世,深渊主宰灭的灭,降的降,避的避,一举奠定胜局。但是天机浑沌不明,深渊风起云涌,忽生异变,昊天北冥仓促叛逃在外,本来成不了气候,不知何故竟于极北冰川中掘得一截神佛残躯,补全血气法例,修为就此突飞大进,二人联手,堪与迦耶相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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