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节 太岁头上动土[第1页/共2页]

昊天“嗯”了一声,并不感到不测,他亲目睹识过契染的神通手腕,划一王鼎盛之时,或可与之周旋一二,满身而退,但是逃出深渊之底谈何轻易,划一王出尽手腕,已是强弩之末,继而折在契染部下不敷为奇。不过契染执拿法例光阴尚短,有失细致,尚未臻于“毫发不加,纤尘不落”的地步,被他瞒天过海,竟无所发觉。

昊天道:“既然栽在他手里,又为何冒险凑上前?莫不是打了报仇雪耻的动机?”

楼枯河衡量利弊,终觉己方气力很有不及,就算昊天对上迦耶,契染对上转轮,势均力敌不落下风,剩下阴鄷、阎罗、幽都、郎祭钩几位主宰又如何对付?总不见得让他顶上吧?楼枯河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道出心中迷惑,却没有获得答复,实在有些忐忑不安。

在昊天眼中,三江泉源只要一个半敌手值得正视,那一个天然是迦耶,深渊意志夺回伟力,乃当之无愧的执拿血气第一人,剩下半个是转轮,阴阳轮转,动静交摩,臻于窜改的极致。其他碌碌有为之辈,都不敷为虑,契染只须伸开涅槃佛国,召出五员护法,旁人不去说他,单北冥就足以拖住彼辈,独一让人担忧的是契染尽力施为,究竟能支撑多久。

见昊天不再言语,楼枯河亦沉默下去,昊皇刻毒无情,冷视万物,自不会在乎他的存亡,要得对方脱手护佑,就必须有充足的代价打动他,三江泉源之行对他来讲九死平生,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畏缩,只能听天由命了。

楼枯河细品昊天话中意味,越揣摩越觉对劲味深长,忍不住道:“三江泉源,但是为了万窟洞而去?”

师延獬原是南边之主山涛麾下一员偏将,北国土生土长的地头蛇,若妖王西陵主仍坐镇万兽谷,他绝无二话,掉头就走,现在只是白毛尸犼与楼枯河两端后起的魔兽,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山林富强倒霉雄师行进,他点了数百勇猛善战的悍卒悍将,突入南明山中,要向他二人讨个说法。

昊天“嗯”了一声,道:“不错,有目光。那是开天辟地之初,深渊鼻祖所遗,血气法例的泉源,所剩无多,如能拿到手,不成错过。”

楼枯河长叹一声,自嘲道:“当日如丧家之犬,好不轻易逃离深渊之底,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在北地撞上了契染,被他打得肉身崩溃,忸捏啊忸捏!”

近在天涯,楼枯河体内的隐蔽瞒不过昊天,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如何落得这般了局?”前足蓦地停下,沉默半晌,楼枯河持续掘土窜行,瓮声瓮气道:“肉身被毁,神魂幸运逃脱,窥得机遇躲入这具躯壳内,苟延残喘至今,也是无法之事。”

深渊酝酿着一场倾天之战,昊天与契染养精蓄锐,每一分力量都须用在刀刃上,赶路代步这些事,就由白毛尸犼与楼枯河承担下来。不眠不休长途跋涉,这两端脚力却有些撑不下去了,半途中须得觅些血食,稍事安息。

楼枯河苦笑道:“昊皇明见,报仇雪耻为时髦早,之以是恋栈不去,是看中他手中的几缕血气,包含法例之力,实属罕见。”

斯须潜行百里,楼枯河又钻将出来,抬头望去,只见白毛尸犼四蹄踏风,白毛飘飘驰驱如飞,多么萧洒,一时候悲从中来,幸灾乐祸了半天,到头来发觉小丑竟是他本身,使情面何故堪。但是被昊天踩在脚下,又能如何,楼枯河透了透气,窥准方位,再度钻上天下,一起向西掘土而去。

截取过滚滚大河,又如安在乎些许细流,昊天道:“你欲追求血气,也不是没有体例,此去三江泉源好生着力,奋不顾身,契染不是鄙吝之辈,说不定会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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