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节 求人不如求己[第1页/共2页]

“定渊针”共炼成两根,一镇阴维,一镇阳维,史大郎掘出的这根乃是“阴维定渊针”,仙主所炼珍宝,凭史大郎的手腕,底子损毁不了分毫,但是他另辟门路,借助定渊针抽取地脉之力滋养血气,天长日久,地维阴阳平衡,乃至阴气泄漏,再过上百载,全部马芝沟将沦为一片死地,外域也有覆地之虞。

前后比武不过十余息,商结绳便仓促逃窜,连压箱底的神通都抛了出来,可知情势危急,命悬一线。金南渡与有荣焉,魏十七神通泛博,奉其为主毫不委曲本身,今后或许真应了“前程不成限量”一语,直到这时,他才断念塌地佩服仆人,鞍前马后竭尽所能,一起往马芝沟要地行去。

血晶不毁,肉身不灭,血气只一转,史大郎旋即答复原状,沿着“定渊针”滑落坑底,似有些踌躇,毕竟肉身破坏的滋味绝不好受,但是他只复苏了一瞬,再度被暴戾打劫了认识,不顾统统吼怒而上,如大鸟般腾空扑起。吃一堑长一智,此次史大郎并未猱身搏斗,而是抬手哄动血气,凝成一柄长枪,右臂肌肉块块鼓胀,青筋扭动如小蛇,奋力朝魏十七掷去。

行出十余丈只要,火光照亮了黑黝黝的深坑,如一只巨碗盛满了寒气,坑底竖着一根千疮百孔的石柱,粗逾十围,金刚门门主史大郎盘膝坐于石柱旁,满头白发,岿然不动,气味若隐若显。金南渡催动金乌真火,冉冉飘上前去,道:“那根石柱就是‘石窍柱’……”话音未落,史大郎缓缓昂首看了一眼,北风平空卷落,真火摇摆数下,戛但是灭。

史大郎双眸蒙上一层浓烈的赤色,死死盯住魏十七,呲牙咧嘴,喉咙深处收回气愤的吼怒。可爱!是阿谁家伙!阿谁家伙挑动血气作怪!他微微伏低身躯,双足一蹬,倏忽扑出深坑,手臂暴长,十指化作利爪,牵引血光当头抓落。

来人锦衣白袍,玉树临风,脸孔亦男亦女,雌雄难辨,恰是狐族少主狐将军,他向来心高气傲,但在魏十七跟前自称一句“鄙人”,倒是心甘甘心,涓滴不感觉委曲。魏十七微微点头,与他酬酢数语,问起来意,狐将军朝坑底的史大郎看了一眼,一语双关道:“金刚门主掘了个大坑,把本身给埋了,妖皇不悦,我也只能跑上一趟,替人清算残局。”

这些年来盗取地气为资粮,史大郎体内血气浑厚,已在丹田凝成一颗小小的血晶,自发脱胎换骨,道行亦随之水涨船高。不想这一回暴起伤人,却一脚踢在了铁板上,魏十七伸手一按,史大郎如同撞上了十万大山,厉啸一声倒飞而回,不偏不倚砸在“定渊针”上,筋骨寸断,脏腑化泥,血肉恍惚不成人形。

不过狐将军既然说破此物弹压地脉,临时不去动它,先措置了史大郎再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史大郎冒天下之大不韪,盗取地气滋养血气,乃是人妖二族的公敌,其心可诛,灭杀他当可记上一功,今后赶上城主也有分辩。

金南渡对史大郎不无顾忌,扭头看了魏十七一眼,却见仆人如有所思,目光投向山崖脚下的暗影。过了数息,一人主动现身,施施然上前来,脚步悄无声气,朝魏十七拱手道:“一别数载,道友形貌大改,数鄙人眼拙,差点认不出来!”

狐将军奉狐族族长狐三笠之命,潜入马芝沟,擒拿史大郎,如其执迷不悟,便当场击杀,以儆效尤。说巧不巧,他恰好与魏十七撞个正着,前脚后脚来到马芝沟,狐将军深知魏十七修炼血气秘术,道行深不成测,此行定为史大郎而来,干脆顺水推舟,邀他脱手互助,收去史大郎体内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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