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节 虚应一番故事[第1页/共2页]

鲁因循“嘿”了一声,冷静无语,板着脸拂袖而去,心中虽不忿,却也未曾落空明智,只是悄悄抱怨滕上云,为何要蹚这浑水。当初采取申元邛为三圣宗长老,他就不无腹诽,既然木已成舟,天然不能出尔反尔,迫于压力又主动放弃,在他看来愚不成及,反倒是洛神宗柳宗主从始至终不离不弃,令他非常赏识。不过鲁因循一贯人微言轻,并不能摆荡滕上云的决计,干脆不开口,冷眼看他折腾,像睁眼瞎一样,一步步走向断崖。

谁走谁留,又是个毒手的困难,都想留在栖凡观虚应一番故事,都不肯去方寸山直面申元邛的锋芒,七嘴八舌,冷嘲热讽,绵里藏针,滕上云终究拍案而决,留下坠阳谷等三个气力最弱的门派,其他尽皆驰援灵台寺,谁都不得藏私畏缩,道门诸派务须同进共退。

一粒金丹九重楼,我命由我不由天,清净子道行最高,青莲观与河梁派天然以他马首是瞻。申元邛留下一剑,他底子不去震惊,四下里安排人手,松疏松散看住澄心殿,围而不攻,等待方寸山一战的动静。天子不差饿兵,清净子会做人,拿出丹药来与青莲观、河梁派分享,一干修羽士各自打坐修持,饮山泉,食松子,静听林涛,日子倒也过得清闲安闲。

栖凡观从一开端就无险可守,澄心殿就是个长满刺的乌龟壳,仓促之间打不破,殿内除了无足轻重的内门弟子外,只剩一干狐女,大费周折强攻,仿佛也得不偿失。滕上云心中有些踌躇,下认识望向龙象寺方丈空藏,却见灵台寺方丈印禅神情凝重,凑到他耳旁说了几句,旋即引着僧众仓促而去,空藏摇了点头,将目光投向澄心殿和斜插于殿前的那柄脱鞘利剑,似有些不安。

过了半晌,筱雅枝赶到滕上云身边,低声说了一个动静,申元邛已突入方寸山,连杀数名高僧,灵台寺被迫开启护山大阵,苦苦支撑,等待佛门同道驰援。果不其然,空藏很快拿定了主张,徐行来到滕上云身前,双掌合十,慎重提及方寸山灵台寺遇袭,印禅已先走一步,龙象寺、揭谛寺、石窟寺等僧众很快也会奔赴方寸山,合力围歼申元邛。他问滕上云,道门是留在此地持续攻打澄心殿,还是与佛门同去方寸山?

申元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道行手腕比当初比武时更胜一筹,法海长叹一声,自知不敌,朝鲁因循摇了点头,道:“鲁长老,此剑暗伏杀机,后辈弟子修持不易,莫要白白送命了,还是请诸位掌门主持大局为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鲁因循看得非常清楚,那位申观主心狠手辣,栖凡观被佛道二门围攻,他也不来救,反畴昔一家家掘对方的根底,普济寺与开元宗前后沦亡,敲响了警钟,下一个又会轮到谁?贰内心有一杆秤,普济寺开元宗相去不远,再往南就是方寸山灵台寺,要说急,最急的当属灵台寺方丈印禅,只是相隔万里,鞭长莫及,他也开不出口先撤一步。以申元邛的心性手腕,方寸山那边……大抵早就打起来了吧!

佛道二门诸位掌门方丈长老耆宿得知变故,惊奇之余再也坐不住了,纷繁赶来检察,剑气凌厉,“阳神剑”斜插于澄心殿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虚空当中充满金线,仿佛一座剑阵,将大殿护得固若金汤,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世人不肯以身试险,祭起宝贝遥遥摸索,俱被金线抵住,来回磨砺数遭,灵性大失,很快无觉得继。

滕上云略加思忖,请佛门诸寺先行一步,他清算妙手尾再行赶上,务必将申元邛堵在方寸山,毕其功于一役。此言正合空藏情意,申元邛已成为夏土的亲信之患,趁着他们劳师远征,一到处打过来,佛道二门丧失惨痛,只怕今后一蹶不振,再过千载也难以规复元气,若被妖族抓住机遇,结果不堪假想。他当机立断,告别滕上云,引了诸寺僧众分批拜别,星夜兼程赶往方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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