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怜去歇息后,萧清终究提及了闲事。
“十八。”萧清说着大话,面不改色。
“如何了?”萧清一脸迷惑。
天下大乱,他能够舍生忘死!
“陛、陛下?”
天下承平,他是纨绔。
实在梁萧也很无法,因为他想歇息。
月怜心中一喜:终究有人情愿和公子做朋友了,还是有身份的人,公然是金子迟早会发光!
“咱仆人无异,宫廷侍卫,奉皇命庇护秦大人。”
主仆二人的眼睛潮湿了。
“梁萧,你这一手书法和文采,是师从哪位高人,可否代为引见?”
“月怜,你不消躲避。”
一旁的丁无异,眼中多了几分不满。
萧清心下一沉:他还真信了?
丁无异望着梁萧,眼中的惊奇之色越来越浓。
梁萧一愣,随即一声长叹。
“那倒不至于。”梁萧摇了点头。
萧清带着哭腔道:“没体例,我家里穷,父母养不起我,只能将我送入宫中……”
话音刚落,一旁的月怜惊到手中的木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萧清望着梁萧,一脸诚心道:“我向你包管,你我只是君子之交,不必老是如此拘束,就叫我秦霜吧。”
那位横空出世的天将军,在蛮荒入侵之前,何尝不是大乾国某地隐居的小民!!
梁萧又看向那名侍卫:“那这位是?”
“你既然怜悯百姓,又为何安于近况,宁肯被人当作纨绔?”萧清不解。
听到“秦公公”,本来另有些笑意的萧清,顿时一脸绝望。
不愧是主上,这情感的确信手拈来!
萧清沉默半晌,终究点头,道:“亲人么……我来拜访,是否会迟误你养伤?”
这叫附庸风雅,那都城的这些才子才子,岂不是煮鹤焚琴,狗屁不通?
“因为不忍。”
不过萧清转念一想,梁萧说得也对,但梁萧没想到,本身的时候是挤出来的。
但出乎料想的是,梁萧仍然神情凝重,叹道:“这天下,有多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是朝廷看不到的。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你多大了?”梁萧问道。
“秦公公深夜来访,是为了掩人耳目?”梁萧问道。
二人秉烛夜谈,月怜和丁无异也被梁萧安排坐到一旁歇息。
这丁无异不显山不露水,但梁萧能够必定,对方绝对是罕见的妙手。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萧清一怔。
梁萧叹道:“朝廷赐我那么多补品,想必也是因为你在圣上面前为我美言了几句。何况你没有向陛下告状,给我定个贿赂的罪名。我若再回绝,那便是不识汲引了。”
梁萧摇了点头:“这是两回事。如果江山破裂,百姓堕入水深炽热,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睬,即便是拖着这副病体残躯,也会挺身而出,在所不吝。”
萧盘点了点头,道:“我天然了解。但你我交个朋友,也不能么?”
听到哭腔,丁无异差点栽倒。
萧清心头一颤,问道:“为甚么?”
字字珠玑!
萧清与他扳谈,只是先聊些小事,不敢透露太多。
莫非他看出我的马脚了?
萧清没好气的回应着,不等梁萧聘请,径直走过来坐下。
梁萧看着满眼热切的萧清,浅笑道:“我只是附庸风雅罢了,未曾拜师。”
“不忍?”萧清的瞳孔微微颤抖。
萧清这才放下心来,向梁萧“交代”来意。
萧清答道:“天然是想与你交个朋友。”
“不,是我的亲人。你有事大可直说,月怜她不会保密的。”梁萧不假思考道。
“抱愧,我现在偶然仕进。”梁萧浅笑道。
“秦公公何故又来找我?”梁萧问道。
萧清摇了点头:“我不过是陛下身边的小寺人,只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