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继弘农的王常自作主张出兵帮刘伯升后,驻扎在陈留的绿林“淮阳王”张卬,也发明辖区内的粮食因比年兵灾、春耕秋收被迟误,竟有些不敷吃,遂按捺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刘伯升的葬礼,陛下如果能至心实意哭出来,该多好。”

李通持续进言:“更何况,南边亦不见得安宁。”

“昌邑王刘贺被霍光聘请入朝为孝昭主持葬礼,相称因而让他去做天子,但这刘贺快到都城,遵循礼法应当痛哭时,竟然自称咽喉疼,不能哭,到了灵堂也只是干嚎罢了,这遂成了霍光拔除他的一大罪证。”

但李通等南阳大姓却出言反对,来由很充分:“陛下,洛阳并不平安!”

“而在正南边,绿林起家之地南郡、江夏,现在被秦丰、田戎二人占有,彼辈虽接管了郡守、将军的名号,但一样回绝陛下任命的荆州牧出境,乃至于江南长沙等郡,也只能遥举汉旗,实则难以相同。”

“汝南僭号贼子虽灭,但在东南,有新莽二千石李宪,以击江上盗寇起家,仗动手中有甲兵万余,竟敢不传檄献土,而自称‘淮南王’,并置将帅,侵犯郡县,占有庐江、六安、九江三郡。”

“马武,刘秀的妻兄啊……”刘玄心中如此想,但好歹没直接说出来,毕竟李通也是刘秀“妹夫”。

而第五伦又要求河内、魏郡保持与北汉的战役,想兵戈也没处所。万脩、小耿乃至是景丹等人都在关中大杀四方,军功赫赫,就他孤零零在外。

马援等的就是这句话,将胄也戴上:“吾等就算只隔着河,将绿林一部耗在濮阳城下,也是为王分忧!”

“再加上与洛阳一河之隔,便是第五伦麾上马援所占河内郡。陛下虽有亲临火线之心,但也要防备彼辈节制大河船舶,来袭洛阳啊!”

李通指着东边道:“梁王刘永,虽接管封号,却回绝让陛下的二千石入郡。此人与赤眉别部董宪勾搭,二人占有梁、定陶、山阳、沛,现在正往鲁、东海进兵,盘据东方,野心不小。”

可跟着第五伦派第八矫来将妻儿接去关中,马援连小外孙都没得玩了,顿时欣然若失。

固然刘玄旋即以袖子掩面“抽泣”,但那份喜气却藏都藏不住,使得群臣面面相觑。

“汉高已定天下尚且如此,更何况现在关东仍有不遵王命者!”

名与实爽是调侃刘伯升自夸天下英豪却败于第五小儿之手,身故魂销,伤人蔽贤?总让人感受,这里刘玄还恨刘伯升当初反对峙本身为帝呢!

但是在邓晨、阴识带着凶信返来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李通清楚瞥见,头戴皇冕的刘玄,得知动静的那一刻,竟然差点笑出来!

一通操纵下来,邓晨等伯升旧部非常绝望,李通也大摇其头,他们这位天子,你说他蠢吧,时不时还能迸发点“借剑杀人”的小聪明,竟然还得逞了。

他将自家视为更始、刘秀兄弟之间的粘胶,当初更始未杀刘伯升而遣其入关,李通是出了大力调停的。

“梁王先不急,李宪及南边田戎、秦丰要措置,但都不是迫在眉睫。”

……

但刘玄当日虽一身麻衣丧服,以弟丧之斩衰亲临,可在哭的时候,还是干嚎,演技太差,连李通都感觉难堪。

邓晨纵是气愤于刘玄,但仍念着伯升临死前“宁予家奴,不予民贼”的遗言,还是力陈己见:“陛下起自荆楚,权政未施,一朝建号,而关西第五伦等雄桀争逐王莽,或窃居京师,自负为魏王,或兼并陇右,尊前汉太子婴僭号天子。”

另有第三点他没说出来,李通还是心念刘秀的,传闻刘秀没于赤眉,被抓了做俘虏,能够让马武去看看究竟,若能救返来,也算对得起他与这对兄弟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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