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边地绿色的波浪刹时冲进了视线内里,而小小的、张着翅膀的菲利克斯正皱着眉站在绿色的最前面,当真地打量着他的脸,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不满地鼓着,一本端庄地说:“你又不听父王的话了,快跟我归去报歉。”
被打搅了一次的梦也变得不稳定了起来,一个接一个,零零散散,每一个都带着枪火味和血腥味,覆盖在稠密的哀痛里。如同无声电影普通在太空中出事爆炸的飞船、被火海吞噬的父亲、休眠舱里被血染成了红色的营养液和母亲的尸身……再一翻身,他瞥见了镜子内里的本身。
那只曾经握着他的手用力地抚摩着他的背部的伤痕,他曾经有过翅膀的处所,用力地摸着,像是要擦掉甚么不洁净的东西一样。西泽甚么都不记得了,畴昔的统统,翅膀的统统,十足忘了个洁净,胸口却不知为何狠恶地颤抖着。他在这间狭小的联大宿舍浴室内里紧紧地抱住面前的人,那双含泪的眼睛让他禁止不住地想吻他,抱他,乃至感觉行尸走肉普通的本身已经爱上了他,想要抛下统统和他私奔,找一个只要他们两小我在的处所,甚么回想,甚么卧底任务,全数都不要,只要面前这小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