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目一亮,“是他。”
兰卿晓做男人打扮混进一家名为“醉香楼”的青楼,刷碗洗衣倒夜香才有饭吃、有床铺睡。忙活了大半夜,她累趴了睡下,到次日中午才醒来。
他敏捷地避开,而她趁此良机踢出一脚,然后活络地跃上池岸。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辆非常低调的马车调转方向,快速追逐。流风驾车,问道:“殿下不进宫了吗?”
她身不由己地倒飞,砰的一声,富丽丽地跌入药池。
一时之间,药池里拳脚相向,水花四溅。
“手滑……不对,手抽筋……我不是用心的……”
兰卿晓挤出两滴泪,凄苦不幸地祈求:“我是我们醉香楼干粗活的,月眉姐姐求您救我一命。此后若我有了出息,必然会酬谢您的。”
一落水,她立马闭气,挣扎着往上游。
她不自发地吞口水,满身滚烫,好似四肢百骸都有火苗在燃烧。
她狠辣的猛攻让他不得不松开手,不过他只守不攻,让她出尽尽力。可爱的是,她专挑他脆弱的部位下脚,仿佛决意把他废了。
流风应道:“是,殿下。”
现在,她被他死死地按在药水里,快憋死了。
她尝试着挣了挣,但是,他的手臂、胸膛坚固如铁铸,底子没法撼动分毫。
兰卿晓时而冒出水面呼吸一下,不过很快就被他摁到水里。她越焦急越是手忙脚乱,心知被他耍着玩,这个曾经病入膏肓的男人手底工夫绝非平常,她是打不过的。
“站住!”
她湿透了的身躯撞入他的胸膛,沾了药水的小脸涨得红彤彤的,一双清眸却亮晶晶的,似有夺民气魄的光芒。
“公子您俊美有气度,出身高贵,何必跟我这个小女子普通见地?”兰卿晓口若悬河滚滚不断地说道,“是!是我不对!我不该冲犯您,不过我不是用心的,是为了保命。公子您这是救了我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啊,您必然会好人有好报,大富大贵,子孙后代必然个个有出息……”
燕南铮步步进逼,她步步后退,直至后背靠在池壁,无路可退。
燕南铮出掌,袭出一道红色气劲,凌厉如箭。
她一边找处所躲一边冥思苦想,那里才是最安然的?
她干巴巴地笑,比哭还丢脸,“我真的不是用心的……”
俄然,头顶如泰山般的巨压消逝了,她赶紧跃出水面,抹了一把脸,大口地喘气,还难受地咳起来。
他缓缓俯身,薄唇切近她染了朝霞的柔腮,“本日你不但扒了我的衣,还热诚我,现在又抓了……”他剑眉微挑,“你想如何死?”
他应当是长年习武,身形苗条,紧实健硕,无一丝赘肉,肌理线条清楚,仿佛躲藏着无穷的力量。更让人赞叹的是,他肤色白净,白如冰雪,滑若丝绸,水珠落在肌肤上,像是在玉盘上转动。
流风不敢多话,扬起马鞭抽了一记,“驾!”
兰卿晓光荣吃了饭才出来,飞速疾走,拐入冷巷,从小门进入醉香楼。
他周身高低披收回极度伤害的寒凛杀气,好似下一瞬就会伸开嘴把她吞噬。
他看着她一溜烟地跑了,缓缓勾唇,一双桃花眸渗入了森凉。
马车里的燕南铮冷冷道:“用心驾车。”
俄然,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头顶,死死地把她摁在水里。
这是第二次跟他贴身“搏斗”,第一次情势危急、事急从权,这第二次,她被调戏了?
青楼里的女人叮咛她去街上买几把花返来,她挎着花篮出去。
“若公子还没听够,我还能够接着说。”
咕噜……咕噜……
兰卿晓结结巴巴地说,宽裕地低头垂眸,不敢看他,恨不得再次钻进药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