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宁奇特道:“好端端的如何提起这个。”

季鸿要让他见地见地甚么叫花拳绣腿,忽地听火线石星一声大喊:“——五哥谨慎!”

他又伸手摸了摸余锦年的腰身:“等回了京,请几个京绣技术最好的绣娘来,给你做身袍子,在这袖边滚上几道金线。嗯,下摆也滚上银云纹,再着玉匠给你打几副腰饰。”

林间倏忽闪过几道黑影。

“好好好。”季鸿笑着改口,“你是相公,是我倒贴给你。”

虽说大皇子发话了,但依礼还是要送到城外十里,季鸿骑了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前头揽着余锦年,慢悠悠地挂在车马步队的侧火线,一手持缰,一手绕在少年的腰前,摸着这腰腹上的肉比之前少了几斤。

余锦年点点头,叮咛下人:“想是厨下不谨慎放多了醋,酸着殿下了。你去,再重做一份,顺道拿些牛-乳-冻上来。”叮嘱结束,又对燕思宁说,“听齐总管说,殿下也爱好-乳-制吃食,恰好晨起时来了位卖牛-乳-的婶娘,我便叫厨下做了些-乳-冻来吃。”

余锦年心道糟糕,莫不是乌鸦嘴说甚么来甚么,光天化日的真有山贼打劫不成?

疫情已根基平复,至于那坊间的谎言,则是一时半会处理不了的,不若当下忙里偷闲,有一日算一日,过几天舒畅的小日子。

两人身后跟着段明等人,还稀有十侍卫隐在暗处,此时皆都装聋作哑,对自家大小两位主子旁若无人的恩爱行动已经习觉得常了。石星更是有感而发,思念起了在滁南城中等着的姜小少爷,转头瞧见段明一副呆呆木木的模样,不由恨铁不成钢地攘了他一把,问道:“五哥,你呢,你和清欢小娘子的婚事甚么时候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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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如何还活力了!那也不能欺负我的马啊!”石星边纵马飞奔边哈哈大笑,说着还转头朝余锦年抱怨,“小公子,你瞧瞧我五哥,他如何如许。我不就是体贴一下他和清欢的婚事吗?人都说兄长未立室,弟弟就不能先立室,我和我们家芽儿还想早点办酒呢,五哥这不是迟误我的功德么!”

燕思宁将他细细打量很久,猎奇道:“我传闻季叔鸾为人冷若冰霜,我父皇的宴请他都有胆量回绝,连他的至好老友闵家公子都常常吃他的闭门羹,他对府外之事更是漠不关情……此人,是如何栽到了你的手上?”他靠近了察看余锦年,“你莫不是给他下了甚么蛊!”

段明难堪地咳了两声:“没没没有。”

“防备!有人!”一侍卫喊道。

石星:“哟,小公子发话了!五哥,来比划比划?”

“巧了。”余锦年初也不抬道,“我这字可不是看笔帖来的,恰是青鸾公子一笔一划地手把手教出来的。”

季鸿握住他的手腕,眉头微蹙道:“当真不与我们一同走?其间的事,叮咛段明他们做便好。”

余锦年设想了一下阿谁画面,季鸿金钗环佩,红唇樱肌,一身大袖喜服,被青娘母牵着喜气洋洋地进门,顿时乐得笑出声来,大声直呼他“季小娘子”,窸窣林间响起一阵嘻嘻哈哈的动静,伴着马儿闲懒的嗤鸣。

话音刚落,有马鸣泣血般嘶嚎,竟是一架无人驾驶的马车从林道深处冲了出来,其速率之快,连冲撞了数根粗竹也没停歇,段明见状难以纵马遁藏,便借力蹬了一脚从马背上跳起,顺势跃到了那马车上。石星也立即勒缰回神,铁马掌在泥土地上刹出深深一条褶印,才堪堪与那马车相撞前吃紧打了一个弯,避过了。

燕思宁固然因为妒忌的原因,与余锦年不如何对于,可看到眼下这类贩子鼎沸的场面,还是忍不住感慨道:“你还真是药仙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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