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然是异徒！”李文杰伸脱手，指甲刺中我的神庭穴。
李久波半张着嘴瞪着远处：“海……海……王爷真来了。”
腥咸的海风吹得嘴唇干裂，我喝了口水：“这都一天一夜了，再这么开下去，直奔台湾了吧？”
李久波一低头躲过螃蟹，没有辩驳，反倒跪在船面上，面朝大海，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李文杰抛弃被我砸断的半截眼镜：“南晓楼，让我说几句话。”
李久波早已傻了，“啊”的一声怪叫，抓着船上的鱼虾往海里扔着。
我再也握不住军刀，任她“咣当”落在船面上：“你……你是甚么怪物？”
“另有一刻钟，船就来了。”李文杰扭头眺望那艘古船，“我长话短说。”
一阵剧痛，我顿时神台腐败。
李久波这才反应过来，又是忙不迭地停止拜海典礼。
1、旋涡中间，缓缓浮出一艘断了半截的古式木船，船体长满水藻，密密麻麻的贝壳吸附着船身，向我们的方向缓缓驶来。
“轰！”
我看到了一个底子没法解释的东西！
我那里还顾得上唠嗑，取出军刀顶住他的脖子：“说！月饼在那里！”
我把刀子对着他的动脉位置又摁进些许，俄然感觉有些奇特，刀柄并没有传来血液流淌的脉动感。
我听得好笑：“你这不也说了么？”
俄然，海面陷进一处庞大的旋涡，海水飞速扭转卷了出来，一股巨型水柱从中喷出，乌黑的水花纷繁落下，构成丰富的水雾。
就在这时，雷声固然震耳欲聋，我却清楚地闻声古船传来女人的歌声。旋律很奇特，用“沉、破、住、离”四个调子从“4”到“6”两个音阶几次循环，却有种很奇特的吸引力，让我健忘了当前严峻的局面，只想很舒畅地入眠。
李文杰任由我一拳砸中脸部，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鼻血喷出，抬头跌倒。
“我返来了。”
“南兄弟，跟你说实话吧。”李久波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传说半真半假，不过凶案确切产生在这四周。这几天很多旅客都问这事儿，我就把二者联络一起编了这么个故事，增加点儿消耗，多喝两瓶啤酒也是钱。明天月兄弟那笔钱实在太吓人，我一时财迷心窍想了这么个主张。咱这就归去，我一分钱不要，实在对不起。”
“看看我的眼睛，你就情愿听我说了。”李文杰眨了眨眼。
“南晓楼，你好。”
我这才发明，他的手指之间，已经长出了肉膜。
月饼更不靠谱，趁着我们还在清算东西时提早上了船，一头扎进独一的住舱不出来，我敲了半天门，死活不开，说是要研讨线索，切勿打搅。
上了船我就感觉李久波不太对劲，既不看帆海图也不肯定方位，直直开了一宿，然后围着这片海疆瞎转悠。我内心明白了七七八八，这哥们儿是见钱眼开，来了一出“白手套白狼”的好戏。随便开到个海疆兜几圈，找个诸如“哎哟，可巧海王爷今儿串门”、“就这地儿，看来传说不成信”的借口，收钱大吉。
我这才发明，李文杰的眼皮并没有眨动，反倒是两道红色薄膜从眼角飞速长出，贴着眼球开合了一下。更让我没法信赖的是，李文杰被我砸断的鼻梁竟然刹时长好了，瘪了一块的胸口“咯咯”地响着，快速鼓起，肋骨竟然主动接上了。
我终究忍不住了，拾起一只螃蟹砸了畴昔：“你他妈的乱来谁呢？底子就没有那片海疆对吧？想骗钱就明说！你别觉得我看不出来这艘破船在来回转圈。”
李久波像是通了电流，身材打着摆子：“传说……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