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山是全部蘅芜最奇特的山,统统神仙来此皆使不出一分法力,要上山,只能徒步。
“柳街,大战将近来了!”
提及衡芜,倒是令无数神仙闻风丧胆,毛骨悚然,这衡芜分歧于五界,乃堕仙之地,在这里,气力为尊,不分正邪,弱肉强食,唯杉女帝统治下的衡芜更是阴狠暴虐,衡芜之人修炼之法听闻皆用白骨为媒,肆意吸食五界高深之人的修为为己用,五界之人又怒又怕,但不敢惹上衡芜。
小狐睁着狐狸眼幽幽的看着四周,不屑地勾了勾嘴角。
这是每只灰飞鸟的宿命,顺从不了。
比来女帝频繁调派使者外出,听闻是刺探到了那人的行迹,女帝寻了那人怕是有千万年了,也不知有何干系。
桃花瓣纷繁扬扬,一朵粉红落在了娃子散落的发间。
照理说,衡芜行事暴虐,天君必会管上一管,奇的是天君仅派人游说了一番,后不知何故又将衡芜一事置之不睬。
女子回了神,回身看向那缓缓而来的玫红色年青男人,眯了眯眸子。
晚泉上神站在桃花树下,长身玉立,风韵高雅,此时另换了一袭白衣,跟着香风飘荡,裹了一层醉人的桃花香。娃子水灵灵的眸子眨巴着,想着这上神红色衣袍极多,不过穿戴超脱出尘,朗月风清,甚是都雅,魔族人多喜玄色,无一人着白衣,单调而无趣,而洛泱哥哥极喜红衣,妖娆媚人,每次见着,娃子模糊都能瞥见大片大片的此岸盛开,连绵万里,瞅着是美,却也让娃子惊骇!
女子喃喃低语,邪魅的眸子闪着些微幽光。
晚泉上神瞧着温泉里暴露的那颗小脑袋,眉色深幽,那只狐狸的话他没放在心上,这人间,他信的,只要本身。
“女君这万年来,一向在等着晚泉上神,不过,毕竟也是场无果吧!”
优棠回身,半晌才想起有这一茬事。
晚风轻拂,扬起她灰色的衣衫。
“这不恰是你筹划的吗,安闲了三千万年的六界,因为你,又要重燃烽火了,尘寰,就是你的第一战!”
“哦,让他出去吧。”
晨光暖暖的,倾斜在那妖娆红衣上,却如何也暖不了那人,他的背后,仿佛漫延着无边的暗中……
“最好别给老娘饿死了!”
小狐温馨的躺在火元仙君怀里,捏紧了爪子,淡然的瞧着那唯杉女帝,狐狸眼意味难懂。
小狐百无聊赖的耷拉着眼皮,不想理他。
“不知女帝,拜祭的是何人?”
“上神,天君在山外恭候多时了!”
火元仙君未在乎那些走兽,抱着小狐向那丛林深处缓缓走去。
“衣冠冢罢了!”
但那上神,怕是偶然的吧……
小狐转着灵动的狐狸眼,打量着雾气蒙蒙的衡芜,这里与尘寰的丛林无误,只是多了几分烟雾环绕,长年不散,不觉仙雾渺渺,倒是显得鬼气阴沉,虽不似冥界,总之是令人不喜。行走间,很多尚未变幻成形的走兽盯着他们虎视眈眈,不敢上前,毕竟,火元仙君修为颇深,又是冥界清流女君坐下的人。
烟雾覆盖的山顶,美得如梦如幻,一棵百年杉树回旋天涯,晨光悄悄穿透云层,温和的金黄光芒落在那红衣少年衣间。
火元仙君挑了挑眉,跟着小婢女走出了大殿,往那曲径通幽的巷子深处走去。
一弯月,一孤坟,几声鸦叫,一女子手提灯笼,于坟前站立。
“据闻九歌上神千万年前跳入百里焰海,早已灰飞烟灭,这坟?”
火元仙君抱着小狐,一眼瞧见唯杉女帝那灯笼上大大的“祭”字,心下有些猎奇。
自从娃子闯破仙魔界后,魔界更加张狂了,火元仙君顺着小狐柔嫩的毛,狭长的眸子悄悄的瞧着珈蓝山顶,唇线抿得颇紧,那日他在阳雪山曾闻见一丝魔族气味,想必然有人潜入过阳雪山,并且,天界也藏有魔族人,唉,那娃子毕竟是被操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