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怒道:“猖獗!一个妾室的贱婢,还敢禁止正妃?”
他向来不是好人,赵婉宁明显晓得他的野心,却多次添乱,乃至还惹得父皇大怒!
白嬷嬷走后,裴墨染有些心不在焉。
若不是他为了兼并功绩,杀了姐姐的心上人,姐姐也不会落空最后一线的求买卖志。
猝不及防,云清婳勾住他的脖子,一变态态地献上香吻,没有章法地胡乱吻他。
裴墨染腾地升起肝火。
营帐内,裴墨染一心扑在云清婳的身上,他担忧地将人扶起来,“蛮蛮,本王这就传太医……”
太医沉默半晌,俄然福诚意灵:“云侧妃可受过伤?药物也是能从伤口融入血液的。”
他不但心寒,也对她绝望了。
另有更痛的呢。
……
一时之间,她僵在了原地,心如火烧,可浑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了,冷得牙齿都在颤抖。
裴墨染明白她对他的奖惩不满。
飞霜伸开双臂,拦住她们的来路,“王妃,还请您稍等半晌。”
裴墨染的喉结高低转动,他笑她的懵懂稚嫩,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王爷是想去看王妃吗?”云清婳躺在软枕上,蕉萃地问。
呼啦——
倘若赵婉宁的战略胜利,蛮蛮跟江培玉轻易,他的颜面该往哪摆?他又如何借力云家?
“……”她侧过脸,自嘲般嘲笑了声。
半晌,裴墨染觉得她睡熟了,仓促分开。
二人像是天雷勾地火,他俯身将她赛过,难舍难分。
营帐外,宝音扶着脸被扇肿的赵婉宁来了。
“王爷,我要见王爷……”赵婉宁恰是最脆弱的时候,她想获得丈夫的安抚。
他操着体贴的口气道:“说!本王是你的丈夫,有甚么是不能说的?”
她娇吟媚啼,空出来的手扯着衣领,暴露白净的锁骨,娇娇地哭:“好热好难受……”
“侧妃!您为何不说呢?”飞霜急得顿脚。
“王爷跟主子有要紧事在做,王妃不要逼奴婢啊……”飞霜言辞含混。
飞霜忍不住道:“王爷,方才侧妃打马球,手心被球棍上的倒刺剌破了,流了好些血。那球棍是王妃借给侧妃的,还说是王爷特地给王妃定制的……”
跟着脚步声渐远,云清婳上翘的双眼悄悄展开。
肉痛吗?
就在这时,皇后身边的白嬷嬷来了。
皇后坐在上首,纤细的手腕正撑着脑袋,双眼微阖,“墨染,你来了……”
裴墨染只是狗,但裴云澈让她恶心。
裴墨染穿好衣物,召来了太医。
翊坤宫。
赵婉宁看到榻上香艳的一幕,她的心脏突然一缩,停跳了一拍。
裴墨染的眉心深锁,拧成了一个川字,“可云侧妃怎会中如此下作的药?”
“云侧妃方才吃了何物?”太医捋着胡子问。
他的心狠狠揪疼了下,他本日被卷入了旋涡,可母后对他却没有一丝体贴,担忧的反而是父皇宠嬖的裴云澈。
赵婉宁的嘴角都被扇烂了,现在还在流血,她不便说话。
裴墨染攥紧了腿上的布料,沉声道:“母后把婉宁关进禁闭室了?”
裴墨染对这些浑然不知,他热烈的拥吻身下的人儿。
她似是在自言自语,“女人真敬爱一个男人,就会为他铺路,就像本宫当年为陛下那样傻,怎舍得因为一己私欲,给他添堵呢?”
裴墨染的明智从欲望中抽回,他扼住她的手,咬牙切齿道:“本王是你的夫君……”
她倔强地跟他对视,大有纯洁节女,以死相逼的架式。
“唔……好热……”云清婳浑身炎热,双眼迷离,媚眼如丝。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义正言辞道:“此事是她做错了,是她罪有应得,本王怎会顾恤她